紅越挑眉,“是去金國, 遼國,西夏,還是蒙古?”
即便盧花蜂的人頭已經在點心盒子裡了,但紅越不走,顧寒並不放心就此分開,他看向紅越,紅越輕咳了一聲,隻說本身一會兒找林女人有事。
房裡又傳來一陣水聲,約莫是從浴桶裡起家的動靜,顧寒的臉又紅了,紅越眯眼看了看,冷不丁地開口道:“你也喜好她?”
“跟周老丐爺去趟西夏,小丐爺在西夏吃了虧,被毒成了個活死人,四肢還讓人打得粉碎,山高水遠的也不好再折騰病人, 還是我去一趟, 正清算東西籌辦走。”宋不謝說著, 擺了擺手,“光是我本身製的毒,能把人毒成活死人的就有四種,向來都是害人輕易救人難,這趟去了,如果藥材不齊,另有得日子折騰呢。”
“要不我給你醃一下?一等通緝犯身後,人頭得懸城門一個月呢,這個天輕易放壞了。”宋不謝道。
顧寒抬高了聲音,說道:“六扇門對江湖人一貫推行以功抵罪,中間既然帶來了盧花蜂的人頭,按理極刑可減活罪,如若中間肯入六扇門,替朝廷做事……”
他見過的很多江湖人,不管武功凹凸,那個門下,隻要聞聲他的名頭,就會順口諷刺幾句,好一點的說他領了金飯碗,再不是江湖人,直接一點的,說他做了朝廷的狗,點頭擺尾不成模樣。
宋不謝是個急性子,製的藥也合他的脾氣, 見效快, 一碗新毒熬好, 連放涼都懶怠,直接卸了盧花蜂的下巴給他灌了出來, 滾燙的藥汁都冇如何讓盧花蜂轉動,明顯是被折騰得半死了。
顧寒頓了頓,冇有說話,紅越笑了,說道:“江湖之大,容得了我,廟堂之高,非我所欲,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替朝廷賣力?話是不好聽,但我第一次見有你如許武功的年青人,見地過江湖後,還肯為朝廷辦差的。”
宋不謝暴露了嫌棄的神采,說道:“要不說你們這些武功短長的腦筋都不管用呢,冇聽過嗎?上等的玉是治骨良藥,治骨的玉是黑得越純越好,而黑玉裡就數戈壁墨玉最好,冇這塊戈壁墨玉,我就是把那位小丐爺救活了也是個廢人,還不如不救。”
先前是采花盜,然後是袖裡紅,這會兒又來了位鬼見愁,顧寒歎了一口氣,林家好好的官宦家世,如何就跟江湖人這麼扯不清了呢?
那他就更不能走了。
如果他冇聽錯,那邊幾小我是在辯論梅花金針的事情,朝廷裡的人不大抵味江湖上的事,他倒是混過江湖的,曉得這梅花金針的來源,江湖上有個極其心善的神醫,治病救人不收一兩銀錢,但偶然趕上了難治的病症需求值錢的藥材,就會從周邊的大戶人家取一些來,偶然是取財帛,偶然是直接取藥材。
紅越想了想,當真地回道:“不消,留給六扇門的人本身醃,免得折騰。”
紅越盯著宋不謝奮筆疾書的手看了半晌,直看得宋不謝眼皮蹦躂,搖了點頭,像割肉似的,從藥箱裡拿出一卷製式獨特的金針,取出四根來,交給紅越道:“寧王府的金絲蟲草盞,藏在書房內櫃。東城商戶賈府的千年活人蔘,擺在正堂佛像後。刑部尚書周府的鐵蓮子,一共八顆,就在他們家老太太睡著的枕頭裡。最後一樣……那就算是件美差了,就是你惦記取的那小娘子脖子上掛的戈壁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