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茶盞，紅越抿了一口，聲音有些微啞，比之前的戲腔多了幾分降落，“你喜好聽，我就唱給你聽。”

這話說得一點底氣都冇有，蚊子哼哼似的, 如果換了旁人，多數會諷刺辯駁, 紅越卻甚麼都冇有說，笑了一聲，撩袍坐下, 抬頭躺在草地上, 抬眼看著天上的圓月。

“我五歲那年，也是如許的月夜，殺了第一小我。”紅越的眸子裡倒映著月影，腔調輕柔地說道：“阿誰時候手笨得很，也冇甚麼力量，隻曉得拿著匕首一下一下地捅，殺人之前很怕，殺人以後俄然就不怕了。”

“我本日救人，人稱我為俠，我明日殺人，人言我為惡。善惡兩端，不是誰多誰勝，隻要心安就好。”紅越一隻手撐在腦後，看著她的眼睛，語氣裡帶著笑意。

紅越來的時候，明天的窗戶大開著，玉輪看著彷彿要比明天更大更圓一些，姚夏正在煮茶，見他出去，眼裡漫上了笑意，給他倒了一盞，道：“唱了一天的戲，還能說話嗎？”

“都快天亮了，你送我歸去吧。”過了好一會兒，姚夏輕聲說道。

【目標紅越好感度增加10點，目前好感度為84點。】V666提示道。

紅越開初怔了一下，隨即眼裡就帶上了笑意，說道：“是我父親，他是個鹽商，有很多的妻妾和通房，我娘是此中一個，有一次他讓我娘待客，那天來了很多人，第二天我娘吊頸死了，我偷了他的匕首，等了五天，比及他喝醉睡著的時候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