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齊冇有答覆，不過很多時候不答覆的意義也就等因而默許，就比如說現在。

言畢，啞兒看了一眼不遠處桌子上的一堆玉簡。

或許從在小雲村的時候，啞兒就已經發覺到了柳弭清對他的覬覦，但卻一向冇有表示出來。最後卻藉著替他撐腰的名義，整整折磨了柳弭清六年，乃至誘她入魔，斷了她的仙途。

“小白！”

他曾經問過啞兒如許一句話，“若淩青曉得你是一個男人，還會這般喜好你麼？”

指尖玩弄銀色髮絲，啞兒的臉上還是帶著笑，神采倒是與平常偶然，隻是眼眸中卻黑沉沉的一片，就像藏著一個烏黑非常、深不見底的旋渦。

放下遮擋本身眼睛的手，薛齊躺在軟榻上望著啞兒，張了張嘴，聲音有些乾澀，“你……既然不信賴我，當初為甚麼還要承諾我插手雲隱宗？”

思惟逐步清楚，這一刻薛齊俄然想起了好久之前被他不謹慎忽視的一件件纖細的小事，比如啞兒老是不經意間流暴露的一種魅惑感、慘白標緻得不似人類的臉、另有他曾做過的阿誰奇特詭異的夢，以及啞兒說要給柳弭盤點小小的獎懲……厥後，柳弭清夢魘纏身乃至是入了魔。

啞兒目光落在黑暗中的主子身上，素淨的唇瓣微啟，輕柔道:“那就……開端吧。”

薛齊正糾結中，聞聲這聲小白，臉都黑了。他轉過身，公然瞥見了站在不遠處朝他用力揮手的潔白。

薛齊還記得柳弭清瘋顛發瘋的模樣，額頭上的一道道暗紋，和小雲村阿誰怪誕夢境中的啞兒竟是相差無幾。

啞兒微微俯身，烏黑標緻的眸子中彷彿有惹人沉湎的光彩流轉，纖細苗條的食指玩弄動手中的銀髮，目光密意地諦視著薛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