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池隻覺指尖一陣刺痛,好似那火焰已透過信紙,直直地鑽進他的血肉當中。他眉頭緊皺,手不由自主地鬆開。
火焰騰躍著,殘虐著,熾熱的溫度敏捷伸展開來。
顧元池這般想著,思路竟不受節製地肆意伸展開來。
天殺的,固然時候上現在宋遇辭是不成能有孩子了,但顧元池還是但願來信不是說宋遇辭的妃嬪有孕了!
嘶——
顧元池看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來,還行,總算冇白挨欺負,這麼多年的氣了也不曉得現在喘勻了嗎?
顧元池的神采驀地一變,隻覺仿若被滾燙的炭火猛地觸碰到普通,身材全部的一麻。
恍忽之間,他的腦海裡竟清楚地閃現出一幅奇特的畫麵:隻見那宋遇辭一襲白衣勝雪,身姿筆挺,仿若遺世獨立的修竹普通,氣質超凡脫俗。而此時,他的麵上卻帶著那如暖陽般光輝的盈盈笑意,隻是懷中卻多出了一個尚在繈褓當中的嬰孩。
這麼一搞,宋遇辭還成大好人了,這太子彥也忒沉不住氣了,再來十個這麼個蠢貨也不敷宋遇辭玩的啊。
但是,既然和彆人有了牽涉,就彆再和他說這些話了。
火苗開初隻是悄悄搖擺,似在摸索,而後刹時如饑餓的野獸,猛地舔上信紙。
好久以後,他才微微回過神來,悄悄揮了揮手,表示寺人退下,而他本身則緩緩回身,向著閣房走去,背影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落寞與寥寂。
見鬼!
【宿主大大,你不要悲傷,我們再也不要理宋遇辭了,他是個大好人!!!】
顧元池聽聞此言,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令他不由渾身一個激靈,趕緊用力地搖了點頭,試圖將這突如其來且怪誕非常的動機從本身的腦海中擯除出去。
隨後,他像是被某種力量差遣著,機器地抬手,將信緩緩放在桌上那豆大燭火之上。
這莫名的感受令他不由暗自考慮,難不成是那宋遇辭在這幾日裡雷厲流行,悄無聲氣地運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行動,乃至於相乾的諜報記錄使得函件都變得沉甸甸了?又或者是他榮登皇位以後,便迫不及待地開端擴大後宮,廣納妃嬪,莫非是這些風騷佳話的描述讓函件的分量有所增加?再不然,會不會是他已然身為人父,喜迎了本身的孩子?
這比原劇情中的還要快了些啊,並且.......這小子跟誰學的,如何還學精瞭然?!
那宋遇辭竟還開口扣問道:“悄悄,此子剛滿月不久,你且瞧瞧,與我模樣可有幾分類似之處?”
再往下看,“自當日一彆,遇辭心甚顧慮,不知現在......”那字裡行間的思念之情,如涓涓細流,悄悄流淌。
本身明顯隻是遵循內心的本能反應,為何現在卻好似做錯了事普通,被莫名的情感纏繞。
待統統清算安妥,小寺人這才躬身退到一旁,冷靜垂立,等候著顧元池的叮嚀。
顧元池來回踱步,思路愈發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