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悄悄伸直在身材下方，彷彿是不想再觸碰到那傷痛的處所。

海藍色的眼睛裡儘是等候，尾巴在水中有節拍地擺動，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催促。

顧元池僵住，發覺到姆卡冇有其他行動以後也就冇在掙紮。

姆卡吮吸了一會兒後，緩緩鬆開嘴，暴露了鋒利的尖牙。

姆卡冇有說話。

顧元池的手剛分開水麵，姆卡就孔殷地用手拍打著玻璃，收回“砰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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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指了指傷口，嘴裡收回連續串含混不清的聲音，像是在扣問傷口甚麼時候能好，又像是在向顧元池包管本身會乖乖養傷。

姆卡舔舐完傷口後，用那雙無辜的海藍色眼睛看著顧元池，嘴裡收回連續串輕柔的聲音，像是在報歉。

“姆卡?”

“è?eぁ”

吃完後，人魚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又眼巴巴地望向顧元池。

用心放慢速率，在小蝦群周環繞來繞去，時不時用尾巴掀起小小的水花，嚇得小蝦們惶恐失措。

一道空靈的聲音傳入顧元池的耳朵。

顧元池隻覺一股涼意從指尖傳來。

顧元池輕笑著帶上皮質手套，往水箱裡扔小蝦。

祂再次遊到水箱底部，撿起一顆彩色的石子。

祂冇有立即捕食，而是先將小蝦們擯除至水箱的一角。

人魚有些歡暢的搖了搖魚尾。

不過它並冇有遊開，而是眼巴巴地盯著顧元池。

人魚將小蝦送入口中，腮幫子悄悄鼓勵，嘴角還帶著滿足的笑意，吞嚥的行動都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又遊到水麵，將石子放在水箱邊沿，表示顧元池收下，彷彿想用這顆石子來彌補本身剛纔的錯誤。

他的眼神落在姆卡臉上。

姆卡諦視著顧元池，眼中波光流轉。

“鮫人以血液為媒介，我喝了你的血，才氣和你相同。”

看上去像是十指相扣。

“你馳名字嗎？”

吃飽喝足的人魚舒暢地漂泊在水中，一隻手悄悄撫摩著圓滾滾的肚皮，眼睛微眯，臉上暴露舒暢的神情。

對峙半晌後，姆卡還是鬆開了手。

人魚朝著顧元池眨了眨眼。

祂行動敏捷得讓人目不暇接，發展著蹼的苗條手指在水中快速地穿越。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獵奇，魚尾擺動得更歡暢了，水花從玻璃水箱中濺出來，打濕了顧元池的袖口。

過了一會兒，祂像是想起了甚麼，緩緩遊到水箱邊沿，用手悄悄敲了敲玻璃，表示顧元池靠近。

顧元池吃痛，下認識地想要抽回擊，卻被姆卡緊緊握停止段。

鬼曉得這條魚在叭叭甚麼?

本來閃動著斑斕光芒的鱗片，在傷口四周變得暗淡無光，整齊不齊的斷口處還模糊泛著血絲。

不知不覺間，右手不受節製地伸進了水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