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腦內攪基選項_第19章 番外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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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多刺探點動靜,陸腐敗卻拍了拍衣袍,丟下一句“事件繁忙”就好整以暇地分開了。留下汪總管愁眉苦臉地站在原地,半響不得回神。

傅斯年站在原地沉默很久,俄然低低地笑起來,如同多年之前那樣叫了一聲:“林遇。”然後扶著書架漸漸地靠坐下來,閉上眼睛,嘴角揚起纖細的弧度,“我終究要來找你了。”

陸腐敗緩緩道:“皇上的心機可不是我們做下臣的能擺佈的。眼下宮裡頭也冇個能主事的,隻怕汪總管還要再辛苦兩天賦好。”

天亮今後,時隔二十年,傅斯年又一次回到了將軍府的小書房裡。書房裡的安排一如當年,書架上還是放了滿滿一層封皮目炫狼籍的情愛話本。彷彿看書的人隨時都會來取一樣。

“但是……皇上還是大將軍的時候不是就有夫人了嗎?”

他覺得他不會悔怨。林遇頂著一張被墨水塗得亂七八糟的臉無辜地看他時,他冇有悔怨。林遇出錯從高高的扶梯上摔下來時,他冇有悔怨。上元節那晚在河岸邊吻了林遇,他……擺盪了,卻也冇有悔怨。

陸腐敗當下走疇昔一掌敲在後者頭頂,“都甚麼時候了,你還在這兒喝酒?”

邊疆多戰亂的那幾年,疆場上常常是所見之處無不屍橫遍野,敵我兩軍的屍身堆疊在一起,身下的血感化整片大地,就連天涯的殘陽也透著赤色。

冇有人會看到,畫中人一身深黛色衣袍膚色白淨,腰間鬆鬆垮垮地束著腰帶,頭上的玉簪歪傾斜斜,玄色柔嫩的長髮欲散未散。隻是,那人本該眼皮半耷一副睡眼惺忪的懶惰模樣的臉上,倒是冇有五官,一片空缺。

“整整三日,還冇出來麼?”陸腐敗意有所指地問道。

建和四十四年正月十五,建國天子傅斯年於將軍府書房內薨逝,後與皇後林氏合葬一陵。次日,養子傅鈺擔當皇位。

“傳聞皇上麵龐俊朗不凡,身材頎長矗立。疇前還是大將軍時,想做將軍夫人的官家蜜斯能城南排到城北。能讓我見上一眼,我死也瞑目!”

建和四十四年,上元節前一晚,傅斯年於半夜從睡夢中驚醒。小汪總管跪於龍床帳外扣問,卻聞聲天子低聲道:“朕終究又夢見皇後了。固然還是看不清楚臉,可朕曉得他還是本來的模樣,一點也冇變。隻是一覺醒來,朕卻已經兩鬢染霜。”

建和二十年,傅斯年不再夜夜夢見林遇,待在將軍府的時候也愈漸減少。

建和元年,前朝毀滅,傅斯年即位,改國號為“傅”,大赦天下。前朝將軍府邸被無缺地儲存下來,派重兵扼守。

建和十年,邊疆無戰事,百姓安居樂業。朝中大臣紛繁就“納妃和子嗣”一事上書,次日早朝,傅斯年寒著臉宣佈,後宮內隻容得下皇後一人。

即便是最後在城牆下看著林遇被人押上來,他還是冇有悔怨。可就在林遇開口說話時,他俄然近乎惶恐地發明,本身悔怨了。他悔怨親手將林遇送入宮裡,悔怨冇有帶林遇一起分開。

隻要閉上眼睛,傅斯年的麵前就是大片大片綻放的血。鋪天蓋地的血紅漸漸地滲進他的視野裡,最後流進他的心臟裡。那樣素淨慘烈的色彩,乃至還要紅過三年前結婚那一日對方身上的喜服。

陸腐敗似是恨鐵不成鋼地歎一聲,接過酒壺對著壺口上宋博臣方纔沾過的處所,一口抿了下去。宋博臣張大嘴巴瞪著他,很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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