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扭過甚,看老夫人,道:“媳婦冒昧了,還請您包涵。”
錢氏環顧一圈,想到之前侯爺的交代,便話鋒一轉道:“不過也怪我平常端方不到,服侍的人太不全麵,累及女人落水,如何說我們侯府也要負些任務,”她抬手指下落到一起,桌幾上都擺不下的禮盒道:“女人家身子骨嬌弱,多養養老是好的。”
王氏見她這般說話,乾脆也不給她留臉,直接道:“好好站著天然不會掉到水裡,要不是府上的表女人與人推搡,身邊婆子攔著丫環不讓幫手,我女兒又怎會掉進水裡?”
錢氏瞧她恨不能吃了本身的模樣,感覺王氏實在不知好歹。
周氏讓到下位,給錢氏騰出處所。
此時寧遠伯府裡,周氏王氏劉氏另有劉氏的兩個女兒石靈石蕾正在禧福堂給老夫人存候,聽聞錢氏上門,老夫人便讓兩孫女退下。
錢氏拿著帕子掩嘴一笑,“石三夫人談笑了,我又冇有做錯事,談甚麼賠罪?”
王氏聽了這話,恨得牙根癢癢,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錢氏。
錢氏裂了嘴,哼道:“瞧你說的,誰又能想到貴府二女人連站都站不穩,出了事,又怪得了誰?”
聽到王氏這麼說,錢氏當場急了,第一個動機就是伯府是要藉機賴上侯府。雖說這件事她也一知半解,可她敢肯定內裡底子冇有世子半點事。再有她跟伯府不過是麵子情,無仇無怨,害她們做甚麼。這王氏實在可愛,竟然把這事牽涉上了世子。
錢氏不情不肯的起了身,慢吞吞的洗了漱,磨磨蹭蹭的更了衣,這才坐上馬車,來到寧遠伯府。
老夫人瞧見世人看來,趕緊合上微張的嘴,眼風一掃,又極快的垂下眼皮。
言下之意,就是看不慣她這番氣度,明顯是來報歉的卻還弄得紆尊降貴的架式。
翌日淩晨,錢氏懶懶起家。
丫環帶著錢氏走了出去。
王氏見她不說話,氣極反笑,“看來貴府這是不籌算給我們個說法了呀?”
王氏是王家嫡支獨女,上頭另有兩個哥哥,但王家嫡支的孫輩裡就嵐兒一個女孩,說她是全部王家的心頭肉都不為過。
周氏神采微變,但也冇有說話,坐到劈麵。
王氏氣到手抖,錢氏還嫌事不敷大的道:“我承認害得貴府女人落水,與我府上教誨不嚴有關,可這如何又帶上世子。即便我家世子熱情腸,見到有人落水不忍心見死不救,可這也不能是以就賴上他,您說是吧?再有冇有人證,事情後這麼嚴峻,就憑您紅口白牙,這麼一說,我們就得認賬?”
老夫人瞧著裝腔作勢的錢氏,一陣心塞,若不是擔憂把人完整獲咎了,斷了孫女的活路,她都想直接裝不適,把人攆走了。
周氏冷眼瞧著錢氏抬著下巴,一副誰都瞧不起的模樣,冷冷哼了聲。
王氏見錢氏不語,內心暗恨。
王氏嘴角下拉,厲聲喝道:“給我把那些東西扔出府去。”
錢氏想到如果這話傳到侯爺耳朵裡,想到朱顯還想昨晚那樣生機,她神采大變,當下顧不得阮嬤嬤連連遞過來的眼神,趕緊擺脫道:“您說這話就過了,甚麼叫做得局,您來我府裡,那是跟著劉夫人一起的,當時您也說了,不過是臨時起意便來拜訪,我又不是神仙,那裡會曉得您會過來,何況我又不是傻子,就是做局,也不會在我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