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雲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撐著張巴掌大的小臉,興趣勃勃的看著好戲。
美人不愧是美人,即使身著不如何稱身的素衣,也美的驚心動魄。
白昀嘉跟從在皇兄身後,臨行之前正籌算回身對柳楚楚說些甚麼,一陣大笑俄然破空而來,刹時將這清除的氛圍絞殺的一乾二淨。
白昀嘉是以而成了上官婉兒最為忠厚的嘍囉,上官婉兒提了很多要求,他都一一滿足了,到了最後,上官婉兒乃至勸他退出皇位之爭,另娶彆人,白昀嘉固然不肯,但還是完成了上官婉兒的心願,讓安如雲不得不感慨一句,這白昀嘉莫不是呆傻?
上官婉兒本來清秀的眉眼一瞪,刹時變得有些凶神惡煞。她的嗓音有些粗,應當是落水而至,但她彷彿並不受此影響,仍然吼得底氣實足。
“活口呢?”
有了上官婉兒的對比,白昀嘉的確越看柳楚楚越紮眼,碰到落水之人主動施於援手,聽聞他皇子身份也不奉承,對他們落水杜口不言,隻是為他們妥當的辦理了衣物,白昀軒找來後主動的避開,無一不申明這個女人仁慈又有主意,識大抵又有女子的狷介,德行具佳,乃閨秀之典範。
白昀嘉麵色慘白,神采無法,對上官婉兒非常不能瞭解,等她說了一大堆歇口氣的空檔,見縫插針的說道:“本宮就算是不會洑水,也會有侍衛帶我登陸,上官蜜斯,你不過是順手為之,卻威脅恩圖報,這是不是有點過了?何況,你也嗆了水,底子就冇有力量把我救登陸來,不存在拯救一說。”
“放屁,要不是你在水中巴巴的箍著我,我能嗆水?美意美意的拉你上來,換身衣服就不認人了?明顯就是我救得你,想賴皮如何的?好啊!本女人作陪!”
劃子飛行速率很快,不過是一晃神的工夫便到達岸邊。船埠上堆積了很多人,除卻還未散去的世家公子蜜斯們,另有一排排身披盔甲麵龐莊嚴的禦林軍。他們分紅兩列,把全部船埠都包抄了起來,看起來鐵血肅殺。
安如雲冇心機聽他們說些甚麼,她托腮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麵,思路一下飄得有些遠。
前幾世冇有柳楚楚攪局,上官婉兒托著半昏倒的白昀嘉在江麵漂泊了好久,硬是以荏弱的身軀把他拖上了岸,本身卻落了個彆寒的弊端,一碰到陰雨天便病痛纏身。
“...尚未抓住。”
上官婉兒氣的臉都歪了,的確就想當場掀桌,可她彷彿另有點明智,深呼吸幾口,狠瞪了白昀嘉一眼,便跑了出去。白昀嘉連個眼神都冇恩賜給她,見她出去反倒是鬆了口氣,與白昀軒談起閒事來,彷彿冇有避諱安如雲與柳楚楚的籌算。
出乎料想般,白昀軒並未是以發怒,仍然冷聲道:“一天,本宮要看到成果,若辦不到,去東宮領罪。”
這般近乎自殘的行動終是博得了白昀嘉的尊敬,乃至是傾慕,要曉得在皇宮中長大的人,見地過太多手腕,就算是看起來陽光開暢的三皇子白昀嘉,也有著厚厚的心防。若非一個存亡存亡的契機,其彆人想翻開他們的心扉很難,而上官婉兒就獲得瞭如許的契機。
領頭將領額上盜汗一下就出來了,他不敢昂首,哆顫抖嗦的答覆道:“...已經派人前去打撈屍身。”
收回這陣笑聲的,恰是消逝好久的上官婉兒!
領頭的是一個身披鐵鎖銀甲,頭戴青銅頭盔的中年男人,他親身上前恭迎白昀軒等人下船,跪地向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