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正在給明橙繡個白底青竹小荷包,被周瑞家的猛不丁一嗓子嚇得繡花針刺錯了地,戳到自個兒手上了,到底用勁不大,也無甚大礙,王夫人本想將這媳婦臭罵一頓,想想她的乖兒,到底作罷。
王子騰前些時候升了九省統製,帶著家眷一塊兒去上任了,王夫人這段日子連個訪問的親戚也不大有,薛阿姨一來,這可不就熱烈了嗎?
“姨太太進京了?”王夫人快速反應過來,口氣中儘是驚奇。
“如有不懂的處所,固然問元寶去,我如果閒了問我也行。”
說著就命身後的倆小廝把明橙拿下。
實在不然, 昨兒個早晨陳父陳母曉得了這件事,雖也為那二兩銀子動了點心機,最後到底把持住了,他們莊稼人就該老誠懇實在地裡服侍莊稼, 甚麼書童啊小廝啊那都得識點大字嘴甜會來事的人去做,他們家老二三棍子打不出個響,去了也是被遣回的命, 不討喜啊!
見馮淵咬住牙關不肯放棄香菱,當即命家仆對著馮淵和他的書童拳打腳踢,還嚷嚷著他薛家大爺豈是他一小小落魄少爺獲咎得起的如此。
薛阿姨點頭稱是。
“嗯。”
隻要薛蟠生了甚麼壞心機那東西便會發作,痛及滿身,叫人從骨頭裡難受痛苦。
王夫人見了薛蟠和寶釵,誇獎不已,直說姨太太教誨有方,薛阿姨亦在一旁謙善,薛蟠早就不耐煩了,不過被他娘耳提麵命了一番正捺著性子坐一旁聽她們話舊,寶釵是個和順賢淑的,頗溫馨的待在一邊,偶有王夫人問到她也是答得有禮有節,叫王夫人說不出半個不好。
將那兩個不是甚麼好人的豪奴給揍了個半身後,明橙還不忘在真正的禍首禍首薛蟠身上種了一枚近似附骨針卻又不是附骨針的東西。
薛蟠:“······”瑟瑟顫栗.JPG
實在本日之前這對素未會麵的表兄弟其實在金陵碰到過一次,隻不過當時誰也不曉得誰罷了,更精確點說,是薛蟠不曉得明橙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