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該曉得，你不如我。”季子文厚著臉皮道，寂末變態地讓他摸傢夥，難不成還會摸他的傢夥，真比較一下大小。

“不記得。”寂末緩聲反問，握住季子文抓著他衣衿的手，持續道，“你說，我二人，誰居上，誰居下。”

季子文抬眼，麵前數尺以外的黑影長身而立，玄冠束髮，墨發及膝，已然融入了夜色當中。

而現任冥王――寂末，全然不提以往黑無常經曆，對出身囫圇添了一句，不過任職幾百年，功勞卻已寫了幾頁，有一句倒是引得他重視，道是“狠為紀，厲為綱”，寂末的狠厲無情在史官筆下竟成了“紀綱”。

寂末見季子文執意如此，終是點頭，“清軒，你先回寢殿等我，我議事以後再去尋你。”

“清軒，你不信，本身比較一番，你確切比我小。”寂末麵無神采，眸底幽然。

季子文一個激靈，看來寂末本就信賴白清軒，與他在一起，便揭示出實在的一麵，也就意味著，他已經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寂末的信賴，隻要再過些日子，寂末將會完整鬆弛。

“嗯。”寂末聽畢，淡淡地應了一聲，他媒介不搭後語地冒了一句，“無常一職，確切辛苦。”

“……”寂末，你如何這麼……不過，乾係到他的節操，這可不可，他必然要儘量製止寂末人性大發，直至他的任務履行結束，“勿要再看。”

季子文深呼吸，“你先前都不懂這些，是誰教你如此作為。”

就在季子文另有迷惑之時，隻見寂末俄然攻擊，一把抓住季子文兩腿之間的傢夥，重重地捏了兩下，嚇得季子文寒毛炸起。

耳畔陰冷的氣味拂過，季子文掩蔽住心機，突然掙開寂末的懷裡，又猛地扯住寂末的衣衿，向他靠近，他貼著寂末的耳朵冷酷隧道：“我在想，你會容忍我多久。”

“記得。”季子文完整鬆了手，淡淡地答覆。

季子文滿身頃刻一僵，那晚，他曾說過寂末是‘身居下者’，他悄悄瞥了寂末兩眼，有些焦心，這下可好，寂末當初是不做究查，現在兩人在一起了，竟然來問他要說法。

“莫非清軒不喜紅燭、床簾的夜裡。”寂末慘白幽森的俊容靠近季子文，“本來清軒喜好以地為席、以天為衾的白日，如許也好，我看忘川旁的此岸花叢甚好。”

“清軒真是敬愛。”寂末緩聲，用著以往從未有過的和順語氣，隻是聲音長年幽冷如此，俄然如此，讓人聽了，生出毛骨悚然的感受。

白清軒履職萬年，天然曉得，這是季子文不久前，才從白清軒的影象中翻出來的，若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草率地應允。

若他成了冥王，史要會如何記錄？

上任冥王的功勞不過寥寥數筆，末端也隻是“魂飛魄散”等字的草草了事，該是曆屆冥王當中功勞起碼、了局最慘的一名。

這實在是冥界萬年前眾所皆知的事情，隻是因為很多冥界臣子將其用作他途，久而久之，當時的冥王便將這一物的動靜隔絕了，自此便未有冥界之人曉得。

季子文在無常殿安息，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之上看《冥界史要》。

二是寂末未死卻身受重傷，他將寂末關押，他登上冥王之位；

“議事已畢？”季子文又點上冥燈，持續翻閱史要，他如此問寂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