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我白用飯的?”福平氣得差點冒煙。
她歎了口氣道:“你一群兄弟,福平是最孬的。”
福喜也道:“贏利的是爹孃和大哥三哥,二哥你個白用飯的,憑甚麼說這話?”
她就不明白了,自家三哥長得好性子好還無能,二哥長相平平性子不好乾啥啥不可,但上到爺奶下到爹孃,心卻都偏著二哥。
“福樂身材不好,吃白米能養好身材,二哥你不要臉,還跟福樂搶吃的。”福慶瞪著眼睛道。
“可福平那孩子向來冇吃過苦……”王金兒之前還說孫子不像話呢,這會又心疼上了。
王金兒眉頭也皺了起來,“福平的確有些不像話了。”
等他們一走,純曦和楊福泰就帶著三個弟弟以及錢小翠去了二叔家。
聽她這麼一說,王金兒也不好說甚麼,隻是道:“等你爹孃返來再籌議。”
“那就讓他本身出銀子抵徭役。”純曦早想好了,“我們倬雲縣的徭役並不算重,雖說也累,但從冇傳聞死過人。二哥如果逃了,那準是用心的,希冀我們出錢。”
過了晌午,村裡的青丁壯才返來,楊鐵帶著兄弟兒子買了兩車的糧食,一看就收成頗豐。
“福平那孩子冇鬨著要留下?”王金兒年紀大了,醒來一時半會睡不著,便開口問道。
“福平哪來的錢啊。”王金兒呐呐道。
“憑啥給他一小我吃啊?”楊福平聞言不樂意了,“他二哥我長這麼多數冇吃過幾斤白米,他小小一個卻要吃一百多斤,哪來那麼大福分?”
純曦獵奇道:“真的是半價?”
純曦的奶奶王金兒是個瞎子,但她耳朵活絡,光聽腳步聲就曉得是誰來了,開了門就道:“內裡冷,從速出去。”
到了屋裡,福喜仨被王金兒趕去和楊老根睡一個炕上,他們四個則睡在堂屋的炕上,那邊的炕大,彆說睡四人,便是睡五六小我也冇題目。
明顯,楊鐵也是如許想的,他道:“福樂身材差,這些白米都給他吃,讓他養養身材,可彆再老是抱病了。我看了,此次的白米雖說是陳米,但冇有黴斑,都是好的。”
“我曉得他冇錢,他本身也曉得。”純曦道:“咱把醜話說在前麵,他奪目著呢,曉得冇人給他出錢抵徭役,為了不下獄,是絕對不敢逃返來的。”
聞言,饒是王金兒都冇體例為孫子擺脫。
“我那是還小,等我和你一樣大,必定出去做工掙錢,才反麵你一樣在家裡白吃白喝。”福喜雖小,對自家二哥倒是極其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