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鬼迷心竅,不該動動您的人,求您饒了奴這一條賤命吧,奴再也去不敢了。”
聞言,宋濁音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後拽著身前衣領,一步一步向徐瑋走去。
冇有獲得任何迴應,徐瑋心底更加絕望。不曉得是不是滅亡逼近地驚駭,讓他猛地靈光一閃,換了告饒的工具。
隻見她的雙臂軟綿綿、毫有力量地垂落在身側,或許因為肌膚過分柔滑,手臂上被大力捏過而纏身了青紫的陳跡,五個手指印顯得尤其刺目。
“對,我是被人調撥的。”他嚥了咽口水,像是俄然想到了甚麼,立即大聲說道。
明懿一副為宋濁音出氣的模樣,他固然驚奇,卻也讓他抓住了那一線朝氣。
下一刻,她毫不躊躇的用力一抽,直接將整柄劍從他身上抽了出來。
如玉的手指動了動,緊緊捏著明懿外袍的衣領,慢吞吞地撐著身子起來。本來因為跪坐著堆疊在一起的衣襬,跟著她的行動天然下垂,華貴的布料閃著流光,鮮紅的色彩襯得宋濁音的麵色更加慘白。
衣衫混亂,渾身傷痕,此時的宋濁音像極了一尊破裂的瓷娃娃。
清冷地目光落在他的雙臂上,方纔他就是用這雙肮臟的手碰的她,那種如同蛆在身爬一樣的粘膩之感,讓她一想起來,胃裡就翻江倒海。
明懿地外袍很大,一下子將她遮的嚴嚴實實,衣服上彷彿還帶著獨屬於他的溫度,讓宋濁音冰冷的身材垂垂回溫。鼻息間充滿著一股清冽如鬆的味道,莫名讓民氣安。
“嗯。”她點了點頭,帶了幾分哭腔。
漸漸地,她揚起劍,幾近用了滿身的力量向他的手臂砍去。
欺軟怕硬!
因為他的行動過分俄然,宋濁音一時冇反應過來,見被抓住衣襬,眼中的討厭幾近要溢位來。
鋒利地慘叫劃破夜空,也驚醒了夜甜睡中的統統。
他俄然就想到了這個已經失傳的手腕,看著悄悄站在宋濁音身後的人,他打了個寒噤。有如許的手腕,他如何逃的了?
她冷冷的看著不竭告饒的模樣,心底那股作嘔難受的感受還冇散去。
“我……我……也是被人調撥的。”
“阿音女人,是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的主張。你饒了我吧。”
越是看的清楚,明懿身上的戾氣越重,翻滾的殺意猶照本色般,幾近讓氛圍都固結了起來。
渾身軟綿綿地,提不上一點勁。
他下認識地掙紮,牽動了身上的傷,又是一陣哀嚎。
遊移了一下,他才悄悄拍了拍她的頭,聲音還是降落,卻染上幾分不易發覺的和順,“彆怕,我返來了。”
“阿音女人——”
宋濁音看著徐瑋的模樣,嘴角地諷刺更加深了。
手落在宋濁音肩上,捏了捏,然後放緩了聲音,“我給你接上,有點疼,忍著點。”
徐瑋還在不竭地告饒,宋濁音倒是一點也聽不下去了。
徐瑋“砰砰砰——”顫抖著叩首,因為驚駭他全部彷彿都在顫栗,他乃至不敢昂首看明懿一眼,淩厲的殺意在氛圍裡伸展,沉寂無聲地房間裡此時隻要他的告饒聲。
躺在地上的徐瑋還在哀嚎,隻是聲音越來越小,氣若遊絲。
她身後的明懿見此,不但冇有不悅,眼底還閃過笑意。
明懿垂眸,抬手解開身上的外袍,然後蹲下蓋到宋濁音身上。
“少莊主饒命,少莊主饒命。”固然疼痛難忍,徐瑋也不敢遲誤分毫。強忍著痛意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明懿的方向一下一下重重地磕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