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情願看到他嗎?
如果不看他藏在被子下鋒利森硬的指甲和口中彎彎的尖牙,活脫脫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少爺,嬌氣軟糯。
“......阿鈺錯了,”他尷尬地張了張嘴,低聲下氣道,“請、請再給我一次機遇。我包管,我會很有效的。”
——而這兩點難關,也即將被霸占了。
一如初見時那樣,她朝他遞脫手,語氣出奇地和順:
如鵝毛般堆疊的柔嫩床鋪上,鑽出一張精美標緻的臉。
固然是一模一樣的臉,但她不是她,她不會像童話中的公主那樣乖乖等著他的挽救,而是會提起重劍,斬下惡龍的頭顱。
或許是日有所思,他竟然真的夢到了她。
總的來講,是和他這張靈巧的臉不如何相配的圖案。
他為她報仇、為她彙集晶核,給她編草兔子的戒指......
他被迫打亂統統打算,挑選在深夜不著寸縷地躺在她的床上。
周鈺一愣神,手指不謹慎被耳鉤刺了一下,冒出一粒血珠。
......隻要能留在她身邊。
周鈺在季世前一向是乖小孩,當同齡的公子哥風行脊柱紋、手指紋的時候,他一次也冇成心動過。
“過來,阿鈺。”
來不及思慮,他直接跪倒在她麵前,不動聲色地揭示那隻紋了花腔的手臂,揭示他的虔誠:“您還需求我嗎?”
他將用嘴唇、用愛、用靈魂頂禮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膚,他是她的私有物,他的主。
慘白漂亮的少年垂著臉,額頭悄悄抵在玻璃窗上,撥出的薄霧暈花了窗外的曉光。
朱珠唇邊不自發暴露一抹笑意,繫著釦子的手一頓,從地上撿起一條褲子,丟在床上:“既然如此,那你就一塊去吧。”
熟諳而陌生的觸感自尾椎升起,治癒係異能被朱珠剝奪後也彷彿感染上了她霸道的氣味,那感受像是被舌尖舔了一口。
妖異的射線共同著上臂內側青色的筋絡,相得益彰,但遠瞭望去,卻又像是手術後縫合的傷口。
——但很會撒嬌。
環形的玄色紋身,呈放射狀,用英文花體隱晦地將她的名字纏繞此中。
......那把槍,模樣好熟諳。
過了一會,朱珠的眉心不易發覺地鬆開,調笑道:“我搶走你的異能,一次都冇活力過?”
他說的是實話。
周鈺內心猛地一跳,在陳律抬開端望過來的前一瞬回身躲在了窗簾後,用力掐了掐本身的手掌。
女人特有的甜香安撫著他,他胡思亂想著,心臟跳個不斷,竟然也漸漸這麼睡了疇昔。
周鈺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耳朵有點紅。
周鈺手腳敏捷地穿完衣服,又主動幫朱珠戴耳環、拉拉鍊。
哪怕是在夢中,周鈺的心都死死提了起來,變得冇法呼吸了。
周鈺想到本身那日僭越的說話就心慌不已,他握著本身空空的右臂,彷彿那上麵還帶著那隻草戒指,隻要它在,愛就不會消逝普通。
現在他明白了。
——隻要她回到基地,隻要一昂首,就能瞥見他。
不但如此,他還探聽到陳律正主動共同朱珠做各種生物嘗試,隻為了能幫忙喪屍再度退化。
“恰好相反,您對我有所圖,真的,太好了。”
他也冇有如現在這般把她放在心上,而是架空她、擯除她,他胸中懷有野心和對人類的仇視,他罵她畸形種,陳戒的狗、叛徒。
年青的喪屍王眸色加深,眼底彷彿永久氤氳著水霧,看起來嬌小敬愛,卻無人敢與她悠長地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