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歡的胡塗賬就這麼算了，皇上送走餘怒未消的太後，歎了口氣，又問起蒙古求娶公主之事。

......

永壽宮。

“好哇！天子，可有此事？”

各宮寺人宮女圍成一圈，卻無人敢上前禁止。他們或低聲群情，或點頭感喟，大部分對如懿的遭受感到憐憫。

李玉滿麵憂心腸退了下去，揣測著如何幫嫻主兒度過這一關。

“皇上，舒朱紫自焚之事，奴婢已然有了端倪。”毓瑚姑姑跟個幽靈似的俄然冒出來，太後處理了一樁苦衷，意歡又是她的人，乾脆也不急著走了，坐下來看看熱烈。

“嬤嬤請吧，本宮自會領受。”

進忠跪地，字字誠心：

如懿身為才女，天然要給李玉奇妙擺脫。她故作平靜：

“皇後有身孕，不便勞累，曦月身子弱，也不宜勞累。如懿啊，你就當幫朕個忙，好不好？”

“念在你常日勤懇，朕便升你為禦前總管寺人，望你今後能更加經心極力，勿要犯此等弊端。”

“臣妾之以是能得知此事，實則是因李玉公公閒談時偶爾間提及，能夠是從禦前行走的進忠那邊聽來的，未曾想，臣妾一時打動，將這未經證明的動靜脫口而出，反給李玉招來無妄之災。”

“是臣妾言語上刺激到了舒朱紫，讓她得知了坐胎之藥實則是絕育之藥，統統都是臣妾的錯，求太後懲罰。”

本來高曦月是獨一一名貴妃，常日裡稱呼都不必帶上封號。當今如懿犯了大錯，卻因著皇上的顧恤一躍跟她平起平坐，她多數是咽不下這口氣，有的折騰呢。

進忠頭垂得極低，死力壓抑上揚的嘴角。

“好了，好了，朕又冇要治你的罪。”皇上麵色冷峻，李玉向來偏疼翊坤宮，本身顧忌寺人權勢，一向啞忍不發，現在也是時候清理了，“進忠啊，你感覺這是如何一回事？”

“舒朱紫自焚前，去了一趟翊坤宮，出來後失魂落魄的，還命宮女去宮外查訪...”這事的目睹證人太多，毓瑚查起來冇甚麼難度，當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李玉啊，你有何話說？”

“如懿啊，你夙來愛好佛法，此次安吉大師進京之事，便交由你來主持如何？”

偶然義的對話持續了很長時候。皇上揉揉眉心，意歡隻怕是在翊坤宮偶然得知了坐胎藥的本相，當著太後的麵又不好提及坐胎藥的事，腦門上汗都快冒出來了：

“罷了，那就改成掌嘴三十，小懲大戒罷。”

“嫻妃娘娘，您何必如此倔強？”李嬤嬤看著如懿，眼中也閃過一絲不忍。她也是個有情有義、逐步被詭異存在洗腦之人，看著如懿這副模樣，心中不免有些動容。

“翊坤宮？又是嫻妃。”皇上現在聞聲如懿的名字就彷彿吞了個甜滋滋的蒼蠅，一邊想起青梅牆頭頓時的交誼，一邊不自發的膈應，“李玉，請嫻妃來一趟。”

“皇上晉位不說，還讓她主持歡迎安吉大師，的確是越俎代庖！”

......

養心殿。

殿內燭火搖擺，映照著如懿那張略帶菜色的臉龐。

“罷了，此事不準再提。”

如懿神采一向淡然冷酷，冇有收回一聲告饒。圍觀的宮人驚奇於她的時令風骨，鴉雀無聲，都是滿臉敬佩之意。

“皇上~”如懿本就略帶紅腫的臉頰飛起兩朵火燒雲，“臣妾資格尚淺，如何能主持這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