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發明,既不是糕襯手軟,也不是手襯糕酥,二者皆不如夫人唇酥舌軟。
玉指頎長白嫩,快意糕香滑雪膩。
腳尖點水躍荷,踩過池中假山石。
像隻裁紙做尾的鸚鵡,嘚瑟昂揚著頭。
若韓盛戴罪而回,望夫人抽身自珍
言清端著糕點進門,便見他沉於思路麵有憂色。
張婉清立即著人去各府送帖。
言清翻開信箋,其上筆跡鐵畫銀鉤、力透紙背:
“夫君在為何事憂愁?”
平心靜氣撚袖揮筆,他籌辦謄寫奏章。
天子要他七日內籌集二十萬兩白銀,看似委以重擔,實則將他架在火上炙烤。
言清翻開信箋同附的和離書,上麵一方已經簽好字且按完指模。
嬌軟的身子下滑,被他伸手接住細腰。
又拿起桌上糕點放入唇中,細細咀嚼咀嚼。
香糕吞嚥過後,迫不及待汲取的便是她軟糯的呼吸和細碎的嬌啼。
就算他以天家名義,籌來也不過杯水車薪。
先有夫人們捐款捐物,後有各府大人緊隨厥後,商賈們也紛繁效仿萬通錢莊。
韓盛滿目賞識:“勞煩夫人與嶽母大人操心。”
風靜長廊,隻留了言清與他二人。
貳心道,夫人若為男兒,定能在朝中有一席之位,成為陛下的肱股之臣。
“世子被侯爺關在府裡,正於側院受罰練功。”暗一帶來刺探到的動靜。
鷂子超出池水,在振翅高飛時被剪斷線而直直墜落到院牆以外。
心不足悸瞧了眼側倚雕欄的言清,許文章晃了晃手裡的紙鳶,挑挑眉表示本身隻是來還東西。
驚鴻一瞥,便能倒置眾生。
言清靠在書桌側麵,撚起一塊糕點遞到他嘴邊:“夫君莫急。”
一身斑斕紅袍的許文章飛身上牆,手裡拿著撿到的紙鳶。
“夫君,妾身來拿玉碟。”言清排闥而入。
韓盛簡明扼要道出煩惱,看向筆下名單:“諸位大人處世奪目,個個端的是兩袖清風,若想他們出資,怕是要叫苦連天。”
是以世人更加主動。
她於桌前踱步,左手托右手肘部,右手食指輕點下巴:“妾身可求母親辦一場賞荷宴,聘請各府夫人赴會。”
“不打攪夫君。”她清算好衣衿快步分開,又扶門回眸癡望一眼。
翻身超出言清麵前的雕欄,他將手裡的東西遞疇昔:“喏,師孃的紙鳶。”
操縱夫人間的攀比,迫使各府大臣忍痛割肉。
“為夫這便草擬奏章,請陛下禦筆賜皇商匾額。”
最後籌集的財帛竟有三十六萬兩之多,此中二十萬兩湊入撥的三十萬兩款項裡,殘剩全數充入國庫。
韓盛走之前已經為她安排好統統,這個男人如果有福願與她共享,有難卻寧肯自擔也不讓她同當。
韓盛擰眉端坐書房。
“最好能當場念出捐贈細則,頒佈出一個最好夫人獎。”言清將他按回椅子上,“同理,夫君可向陛下索要一個皇商名額,以此鼓勵商賈出資。”
“請夫人指教。”韓盛目光謙遜,含笑望她。
現在國庫不豐,財務部隻能撥出三十萬賑災,天子卻要他這個欽差湊足五十萬兩雪花銀。
差點失控的吻,在被推開的書桌與空中的摩擦聲中斷住。
發覺到岸邊有人來,胖嘟嘟的錦鯉歡樂遊來,張著嘴等候投食。
韓盛麵若桃花,常日裡端方嚴厲的麵龐,多少柔光與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