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刻起，言清便曉得。

“對不起……”他抱起言清，鎮靜失措的報歉。

二人共處一室。

“您不該在這時候躊躇。”她輕嘲，“我看上的男人從不柔嫩寡斷。”

房間外，他站了好久冇有分開，點起一支菸抽了幾口。

解開身上的襯衣鈕釦，暴露圓潤的肩頭。

將軍府她必定要走上一遭，冒牌者的身份會讓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胡先生上前坐在床沿，抓住她的手。

“眾說紛繁的胎記，誰也冇真正見過它的模樣。”

比起去到將軍府後每一步都走得戰戰兢兢，她更喜好將節拍都把握在本技藝裡。

好久，她眼睫顫了顫，從男人掌心抽回擊。

挑選性失憶這類東西並非全然冇有效處。

她上身隻留下玄色的胸衣，一掌罩握的烏黑攏在蕾絲花邊裡。

言清走到胡先生麵前，雙手緊摟住他的腰，整小我縮進他懷裡。

“我替阿清安排了練習。”男人指腹在她手背摩挲，躊躇著開口，“你若不肯——”

寒微的語氣帶著些微顫抖。

一陣寂靜後，兩人同時開口。

她縮了縮冇能將手抽回，便不再想擺脫他。

殷紅的眼角滑下一滴淚，冇入言清脖頸。

子虛的紋身太輕易留下把柄，破釜沉舟拿掉所謂胎記，反而能讓她從被動變成主動。

偏到一邊的視野裡含著一抹迴避。

隻杏眼裡飽含的淚意，恰當泄漏了她假裝的固執。

冇法平複的慌亂亂了呼吸，他想要回抱住言清的手終究插回兜裡。

明顯是怕心疼美的嬌氣包，卻敢毫不躊躇的替他受下一槍，也能為了他以身犯險剜下一塊肉。

將軍府雖也傷害重重，但若操縱恰當，仍能有一線朝氣。

一貫不喜形於色的男人，現在臉上是肉眼可見的蕉萃。

她肩膀輕顫，隻是一個擁抱，卻像是用儘了力量。

“要不要喝點水或是吃點甚麼？”

“先生——”

言清望著他：“還是先生先說吧。”

“您不需求裝出愛我的模樣，我也情願為您做任何事。”

將煙按在左臂的傷口上碾熄，黑灰嵌入綻放的紅肉，已經乾枯的鮮血再次湧動，他卻彷彿涓滴感受不到痛。

胡先生張了張嘴，菸灰色的眸子沁滿愧色：“好。”

言清卻對他若即若離，彷彿對他的操縱心存芥蒂，與他相處時隔著層不薄不厚的膜。

更何況，他另有非做不成的事。

這完整能夠說得通不是嗎？

“這恰是我想跟先生談的。”

“阿清——”

拐賣她的人偶爾得知羅基一向在尋覓胸口有胎記的女孩，是以思疑她就是將軍要找的人。

言清坐在病床上，他就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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