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將半張臉都埋進大氅裡,檀香味劈麵而來。
蕭沉淵單手去解懷中人的腰帶。
本來對本身莫名的行動生出的惱意化為了肝火,“來人!”
紅色大氅襯得少年膚白如玉,眼眸眨動間,睫毛也跟著微顫。
就如許過了一年,赫連白已經分不清對邱念柔的豪情到底是如何的。
侍衛是霍祿的幫手,叫項壯,武功也是極好的,對於蕭沉淵的眼神,天然很靈敏的發覺。
又是先皇後的兒子,又是嫡宗子,早就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
行動先於認識,已然解開身上大氅,圍在了少年太子的身上。
“拿幾個炭盆出去,趁便把先前在這裡服侍的無用東西都砍了。”
手中的佛珠轉動的快了些,“殿下這是在怪微臣濫殺無辜嗎?”
卻有人代他說了出來。
昨日裡有人告發,赫連白與後宮寵妃柔妃娘娘有染,天子一氣之下直接讓宮人將本身的兒子腿給打斷。
他情願讓這個和順的女子在本身的內心占有一席之地。
太子東宮裡的主子,都是見風使舵的,再加上老天子命令不準給太子醫治。
蕭沉淵走出去,緊抿著薄唇,將人一把抱起來,單手替他提起了褲子,不過抱著不好繫腰帶,就臨時冇係。
“殿下是想讓微臣帶您去如廁嗎?”
要麼承諾要麼死,赫連白冇有挑選的餘地。
赫連白被人抬返來後就直接扔到了殿內的軟榻上,無人照看的過了一夜。
“無妨。”
太醫隻覺本身的腿已經不保了,戰戰兢兢地承諾後,蒲伏發展著出了殿。
卻冇有罰柔妃半分。
正在這時,侍衛端著燒好的火盆走出去。
但是更輕的聲音緊接下落入他的耳裡,“督公,孤……孤想如廁。”
“殿下金尊玉貴,怎可讓這些粗鄙的侍衛靠近。”
在蕭沉淵的一番運作後,天子不情不肯的將他立為太子,自此以後日子倒是好過很多。
原主赫連白,北陵國太子,是東廠督公蕭沉淵攙扶上位的傀儡,也是蕭沉淵與老天子鬥爭下的捐軀品。
少年太子雖是腿受傷,但也身姿如鬆,現在落在蕭沉淵的懷裡,卻顯得蕭沉淵寬肩闊背,將其包裹了起來。
感覺柔妃如同他母親一樣和順。
東廠督公蕭沉淵狠戾之名傳遍朝野,凡是犯在他部下的,不死都要斷骨脫皮。
許是感覺難為情,說完話的少年太子,整張臉都冇入了大氅裡。
這日他收到口信,邱念柔約他見麵,哪知見麵後,對方就高聳的拉起他的手。
蕭沉淵轉動佛珠的行動都停了下來。
君白腔調彷彿帶著極大的羞意,但是蕭沉淵看不見的視角,他的頭微靠在男人寬廣的胸膛上,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