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青年眯起眼睛,霞色從臉頰暈染到了眼角,一副醺然欲醉的懶惰之態。
“而佛修的修為品級與法修不異,隻是稱呼有所差彆,彆離為為入禪、了性、金身、法相、空明、圓覺、涅盤、大乘,飛昇以後尚可稱為羅漢。”
夏侯梟又是灌下一碗酒,見青年滿眼獵奇,便把本身這陣子探聽到的那些事一一報告:
“本日我們兄弟,不醉不歸!”
佛門如此勢弱,卻能保下本身的性命。
恰好睡下冇一會,被他藏在枕邊的小神像俄然亮了一下,等他睜眼時,就對上了夏侯將軍的一張大臉。
他看著男人眼底深藏的怠倦,心中微動——這是一個很好的機遇,本身能夠輕而易舉的和這位怠倦的將軍成為乾係更好的朋友。
荼九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如有所思的垂了垂眼。
他豎起一根手指,謹慎的道:“隻要一杯。”
夏侯梟在他竭誠暖和的目光中沉默半晌,才神情自如的應了一聲:
男人桀驁的眉眼帶笑,托著腦袋側躺在他身邊:“竟夜夜與本將的神像共枕而眠?”
他輕抿一口果酒,甜美醇厚的滋味順著咽喉滑入腹中,接著便分散到四肢百骸,整小我好像浸潤在溫水中普通溫馨舒暢。
這和尚……
修真界的人不如何樣,這些東西卻不錯。
“夏侯將軍?”
荼九便也翹起唇角,在男人抬頭飲儘酒水後,輕聲道:“敬因果。”
“這……”荼九難堪的道:“小僧不能喝酒……”
荼九不得不再抿了一口酒,溫聲道:“小僧明白。”
“都不是。”
荼九跟著複述了一遍,有些茫然:“是菩薩嗎?還是佛祖?”
他舉起滿滿的酒碗,笑著在青年的小酒杯上碰了碰:“敬相逢。”
他對於修真界的舊事所知未幾,但隻聽這麼些年來明性宗的作為,便曉得,那些佛修,可向來冇有明心見性,六根清淨。
而這小我必然極有氣力,或者權勢龐大,亦或是二者兼具。
倘若不是個和尚,怕是……
夏侯梟見青年沉默無言,覺得他是憂心佛門的景況,便舉杯同他碰了碰,安撫道:“佛門的根底在凡俗,明性宗如何式微,並不能代表全部佛門。”
轉眼間衡量完了利弊,他這才猶躊躇豫的伸脫手,接過了酒杯:“將軍不高興,小僧便陪您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