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鶴雲的眼睛不由亮了亮,期盼的望著他。
“你這魔星!”
“便輪到我說了。”
除了明性宗和偏居一隅的朽寂宗,另有向來隱遁不問世事的聖君閣,修真界的大小宗門竟是都來齊了。
荼九未曾看他,隻是輕聲開口,聲音雖輕,卻如驚雷炸響,在夜鶴雲耳邊轟鳴。
可……
魔星斜簽著身子倚坐在一處殘垣之上,蔥赤手指抵著額角,發間溫潤的玉冠搖搖欲墜。
天乩閣修煉之法奧妙,弟子稀少,一個化神對他們來講貴重至極,卻就這麼神魂寂滅的隕落在了荼九手裡,他們當然不會悄悄放下。
動靜很輕,隻揚起了一蓬塵灰。
‘荼九,你自誇高超,到頭來卻甚麼都做不到。’
一名天乩閣的煉虛當即挺身而出,冷聲指責:“如此濫殺無辜,為禍人間……”
阿誰青年抬起一隻手,彷彿要與他交握——像先前他們在坊市中那般靠近。
然後,在對方期盼的抬手迴應之時,悄悄一推。
“煙花很美……”
‘阿彌陀佛,此事過後,我等將擺下法壇,於這塵寰廢墟之上度其往生,誦經一百零八年,為其祈求來生福祉。’
“那……”
更可駭的是,統統修真者,包含在場的十幾位煉虛期,竟然冇有一個發覺到他是如何做到的這統統,更遑論抵擋了。
夜鶴雲怔怔的望著他,烏黑的眸中情感破裂:“荼九……”
‘莫慌,他越強越好,我等本就是要收伏他皈依,又不是要殺他,怕的甚麼。’
荼九扯著唇角,斑斕的臉上儘是歹意:“一個煉虛期,除了放煙花以外,甚麼都做不到。”
“我已經規複影象了。”
塵寰同修真界隔著結界,又不是通途,沖天的魔氣與血腥氣都滿盈了半個塵寰,他們如何能夠還冇個反應?
“你彷彿隻會這麼無能的叫我的名字。”
就在他神傷之際,荼九俄然看向他,和順的笑了:“我很喜好。”
荼九俯視著一眾惶然色變的修真者:“我說過,不喜好有人站在我的頭頂上。”
荼九漫不經心的垂眼看了看本身的指甲,彷彿是在上麵發明瞭甚麼臟東西普通,皺著眉頭悄悄彈指。
實在他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