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瞥見了對方眼角的濕紅和眼底殘留的淚光。
“用飯了。”
“這是一個男人成熟的標記……”鄭黔用心攥著唐黎的手指往他下巴上放,和他鬨著玩。俄然,他眼神一凜鎖定了某個處所,視野被對方手腕上結了痂的傷吸引疇昔了。
“我餓了,你去做點吃的好不好。”
鄭黔對這個行動非常受用,哼哧哼哧就用腦袋找準方神馳唐黎臂彎裡鑽。
坐著小板凳正在剝雞蛋的鄭黔瞥了他兩眼,在瞥第三眼的時候終究忍不住了,起家去找了個頭繩把對方老是落到臉側的金髮利落的紮起來了。
唐黎一時分不清到底誰纔是上麵阿誰。看著鄭黔髮絲混亂唇瓣紅腫一副被踐踏狠了的樣,他竟感覺本身此時很像那種找人泄完火後拿著根菸吞雲吐霧的人。
“……”感謝你啊。
鄭黔把碗遞到唐黎手裡讓他端著吃,能夠趁便暖暖手。“早上先吃簡樸一點,等中午的時候我再給你做大餐。”
明天立春,天涯出現了魚肚白,晨光熹微。天亮的還是晚,翻開手機一看已經快到七點了。
鄭黔也冇矯情,張嘴就吃了。內心os:有個直接接吻的機遇,不要白不要。
“你……這……!誰欺負你了?!”
“嗯。”唐黎趴在床上,拿著湯勺攪動熱氣騰騰的粥。粥很稠,內裡有海鮮和青菜,這一碗下去他到中午也不會餓。
頭頂上方傳來沙啞性感的聲音,鄭黔用頭髮蹭了蹭唐黎赤裸著的胸膛,眯著眼睛非常滿足:“不餓,已經飽了,但是還想……”
唐黎推開他湊上來的大臉,眉眼帶笑道:“想著把冒出來的胡茬颳了,紮手。”
唐黎喉嚨乾澀到發疼,胃裡也火燒火燎的。明天在飛機上隻吃了一點,又被壓了一早晨,早就餓得慌了。他軟著語氣打斷鄭黔,吃力的抬起軟綿綿的手指去撓他的下巴。
鄭黔麵無神采的把人放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幸虧家裡有小我,如果冇人溺水了都不曉得。本來覺得阿黎眼睛好了他就會輕鬆一點,哼,現在看來離了他還是不可。
身心俱疲的唐黎在不知不覺中睡了疇昔,再展開眼睛時就見本身正裹著條浴巾被鄭黔抱出了浴室。
床單被罩都換了新的,唐黎一點被汗液附著體表的粘膩感都冇有了。他把被子裹到身上,把本身弄的跟個毛毛蟲似的。
他往浴缸裡放滿了熱水,試了試水溫後躺了出來。
他謹慎的摸了摸,肯定不是甚麼粘上的臟東西而是實實在在的傷口後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