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裡很溫馨,小狗們吃飽飯後就趴在地上睡著了。鐘錶滴滴答答的聲音在沉寂的氛圍裡尤其清楚。
唐黎望著酒杯入迷,好似陷進了回想裡。
“我還冇來得及翻開她臉上的布就被我爸抱出去了。就如許,我冇能見到我媽最後一麵。”
“先喝點東西吧,哭了這麼久喉嚨會乾的。逛闤闠的時候不是買了牛奶嗎,我去給你拿一罐喝好不好?”
鄭黔冷靜聽著,脫手給兩個杯子斟滿酒。
唐黎喉腔火辣辣的,聲音晦澀:
“......她真的很好很好,很溫婉,待人親和,是個好媽媽,好老婆。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天我冇有出去玩就好了。我守著她,和她說話,陪她度過阿誰日子後我...我還是一個有媽媽的人。”
這是唐黎第一次刨心刨肺的把埋葬起來的傷疤暴露來給彆人看。
“我記得那天我爸的眼眶很紅,眼睛裡充滿了紅血絲。我問他如何了,他不說話。就如許不言不語的把我抱到了他的摩托車上。到家後我才發明瞭不對。常日裡冷冷僻清的家中俄然來了很多親戚,我見過的,冇見過的。”
他的阿黎應當被浸泡在蜜罐裡養大纔對。醒了就是吃喝玩樂,甚麼都不消愁。他情願照顧阿黎,給他無憂無慮的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