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冇有其他長老想收他徒,可樓霄已經認準了顧瀾,更何況,論爭力,這人間又有多少修士能跟劍修比個凹凸呢?
她甚麼時候冇保全本身了?
“丫頭啊,有甚麼想說的嗎?”
“嘿,小丫頭說甚麼呢?”清衍眯了眯眼,抬手就在顏初的頭上揉了揉,還順手在小糰子白嫩的小臉上掐了一把。
“不......他是想活!”
“師父!我的髮型都被你給弄亂了!”
顧瀾此主要收的門徒有兩個,一個天生劍骨,心性純粹,名為洛誠,而另一個——
顏初:......
她是冇有拜師大典,可清衍是直接帶著她往各個峰頭上走了一遭啊!左一句“師弟(妹),這是你新師侄”,右一句:“徒兒,來見過你師叔”,固然最後她的乾坤袋鼓了很多,但她實在不想再去回顧當初的難堪場麵了。
“若你是他,如本日這般情狀,徒兒會如何呢?”
顏初冷靜捂臉:“師父,彆鬨。”
顏初搖了點頭,順勢將頭上的大手甩開,能說甚麼呢?說貳心性堅固,令人佩服,還是說他目標果斷,有向道之心?
最後清衍乾脆做主,讓顧瀾停止一場拜師大典,這纔有了麵前這一幕。
顏初冷靜回身,留了個冷酷的背影給自家便宜師父,翻舊賬甚麼的長輩最討厭了!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
遠遠就聞聲師徒倆打鬨的聲音,俄然想起另有事情冇交代因而特地轉道來主峰的太上長老看著那邊直點頭,看向一旁任勞任怨的掌門大弟子的目光愈發馴良:“孩子啊,你師父就那德行,你辛苦一下,多擔待啊!”
待樓霄和洛誠向顧瀾行了拜師禮,清衍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天然也要有些表示。
顏初終究將目光移到了清衍臉上,見他麵帶驚奇,竟真是一副未曾預感的模樣,也有些不測,照實道:“我怕疼。”
“哪亂了?冇事兒,亂了就叫你師姐重新給你梳......”
比及這個遍體鱗傷、鮮血淋漓的小少年關於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顧瀾麵前時,統統人都不由自主地為他鬆了一口氣。
“為甚麼?”清衍行動一頓,連酒都顧不得喝了,顛末這一段時候的體味,他哪還能不清楚小門徒的倔脾氣?真要碰到那種景況,怕是能比樓霄那孩子還瘋。
蘇聞:???
清衍和顏初都將這統統看在眼裡。
“師父,他不怕......死嗎?”
“我?”顏初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水鏡:“我不如他,我是做不到他這般的。”
“如何?”清衍眉梢一挑,戲謔道:“莫非之前私行跑到陌生靈獸的地盤,還迷路回不來的人不是你?先前纏著你師兄師姐學禦劍,成果差點兒墜入山崖的不是你?學煉丹成果把丹房給炸了的不是你?”
更何況,她本就不是甚麼心智果斷之人。
比起清衍等人,明顯還是顧瀾更合適世人設想中的劍仙形象,白衣出塵,淵渟嶽峙,他站在那邊,就如同一柄亟待出鞘的絕世神劍,氣勢凜然。
清衍舉起腰間的葫蘆,灌了一大口酒,斜斜歪在榻上,見小徒兒彷彿在為那孩子擔憂,笑道:“大家自有各自的緣法,丫頭啊,你幫得了彆人一時,也幫不了一世的。”
是不是有那裡不對勁兒?
清衍看著水鏡中又一次跌落在地的少年,揉了揉身邊小門徒的頭髮,語帶感慨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