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夜南歌有點兒不耐煩,“甚麼事?”
兩邊就這麼對峙了一會兒,大眼瞪小眼的,夜南歌冇有讓路的意義,送親的步隊也是寸步難行,房六妹有些焦心,因為驚駭遲誤了吉辰,不吉利。
後半夜兩家仍舊繁忙著,而作為正統夫家人的夜南歌倒也冇有閒著。不過她的繁忙併非為彆人排憂解難式的繁忙,而是……俗稱的幫倒忙。
白寒躲在樹前麵,扼腕感喟。
這……是鬨哪出?
越想夜南歌越來氣,腦筋和內心都亂糟糟的,如果不是白寒時候防備著,怕是夜南歌已經把這局子還攪了。
夜南歌噎著了,喝了好大一口瓜簞酒才勉強便食道裡的雞肉給嚥下去,連嘴上的油都顧不上擦了,瞪大了雙眼,“甚麼?他但是有家室的人啊!犯甚麼胡塗?彆人呢?我要去找他實際實際!”又喝了一口,嘴裡是雞肉的香酥和瓜簞酒的苦澀,夜南歌咂吧了下嘴,又感覺不對,“他策劃了乾嗎還逃婚?神經病啊!”
而夜南歌,在見到花轎內裡的新娘真容以後,直接就石化在原地了,一動不動。樹後的白寒扶著額搖點頭,不忍直視。夜南歌則在大腦重新開端運轉了以後好半天賦張了嘴喃喃:“嫂、嫂子?”
難不成這山裡有個甚麼寨,內裡的寨主是個冇出閣的女人,然後那女人看上了她大哥,就想把他收了當壓寨“夫人”?然後大哥假裝讓步,實則是鬆弛這寨主的重視力,然後趁著婚禮大師夥兒都放下戒心的時候跑路了?
固然過程確切有點兒狗血吧,但夜南歌感覺,她大哥還是挺忠貞專情的一小我,這一點還是挺值得嘉獎的。
“大蜜斯。”白寒叫了她一聲。
是的,她很等候。
白寒遊移了一下,謹慎翼翼地說:“我們……守錯處所了。”
夜南歌老半天冇反應過來,這聲音她倒是冇甚麼印象,不過這語氣……如何聽著那麼熟諳?
如何……有點兒穿越的錯覺呢?
白寒背對著夜南歌,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竄改,規矩地同盤大娘打了號召以後便把夜南歌推上前,“大娘,這是我家先生的親mm,剛接過來。您看看有冇有稱身的衣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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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的話她還冇說完,房六妹已經遵循涼至的意義打斷了她的話,並讓轎伕把肩輿放下了,並將門簾翻開,表示夜南歌過來。
夜南歌暈暈乎乎地被帶上了山路,村莊裡到處都掛滿了大紅帳子,男男女女穿得格外喜慶,坐在一起對唱山歌,熱烈不凡。夜南歌被那聲音吵得耳膜一震一震的。
大朝晨送親,以是這會兒房家就已經開端籌辦了。涼至起先時千萬冇有想到,這輩子她結婚的時候還能坐上大花轎。房家六妹手腳敏捷地在浴房裡設好了香浴的溫水,涼至沐浴過後,便換上了新娘子的大紅嫁衣。
“這、這甚麼環境?”夜南歌彆扭地將本身身上穿的衣服捋平,“大哥叫我來不會是幫他逃婚吧?可他不是已經逃了嘛?”
“親mm啊?哎喲!那可就是正正十足的夫家人啦!快過來快過來!叫老幺帶你去換身衣服,待會兒啊,另有得忙活呢!”盤大娘看著夜南歌甚是歡樂,立馬熱忱地叫自家人帶她去換身衣服去了。不幸夜南歌到現在都還冇摸清楚是個甚麼環境,半推半當場換了身一開端本身都吐槽不已的衣服後,立即去找到了白寒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