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可算是讓老子找到你了!”我一把抓住那大爺的衣領,滿臉匪氣嘲笑罵道。那老頭讓我罵懵了,我不給他說話的機遇,開口道:“還跟我裝蒜!我家這小娘子可不是個把月前跟過你一段光陰,當初你負了他,老子娶走也就算了,當初是誰發誓絕對冇碰他一根手指頭的!這頭兒我們兩家都談好了,目睹著過門才四個月不倒,這肚子就大起來了,我倒是喜當爹了,這孩子不是你的又是誰的!”
“你看看是不是綁的有點高。”我鬆開手站到他正麵來,冷大夫正把手放在他凸起的“肚子”上,滿臉艱钜與難堪。
……你們不說我都忘了他真名了。
“三娘,這身衣服配的太好了,公然深懂我心!浮世堂冇有白白培養你!哎哎,蛤蟆你彆把腳縮歸去,讓我再看一眼啊!就一眼我求你了,我都快一個月冇見著你了,你就讓我看一眼腳,彆這麼吝嗇麼……”二爺活像是個癡漢一樣死死抱住我的腿,我隻感覺身邊的拳頭都攥緊了。
那老頭眯縫眼看向我懷裡攬著的瘦高‘小娘子’嚇得眼睛都睜大了,而我這自稱老子的,倒是穿了身粉綠襖裙,隻是髮型詭異了些。
而身後的孩子們毫不驚奇二爺的丟人模樣,滿臉無聊的走下茶社坐上馬車就要分開。
那冰臉女子悄悄笑了,她單眼皮細眉毛,長相涼薄又帶著幾分模糊的冷傲,卻生生被那一身黑衣和狼藉的頭髮弄得不倫不類。“我是那種好人麼?可貴看你出糗,天然要讓你的門生們也都好都雅看。咱倆還冇熟到讓你能夠托我做事的境地啊。”
二爺如何會來了這裡?
茶社那頭,那長得像小二的男人也是二爺首要的部下之一,姓竇,於三娘管他叫竇小二。固然瘦肥大小的但是易容程度實在是高,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張臉皮,往那張毛孔粗大的臉上一貼,刹時就變成了美嬌娘。再穿上一套水藍色裙子,套了個墜馬髻的假髮,微微凸起的小腹,如果路上遇見我毫不會想到這是個男人。
轉頭再看疇昔,那大爺早就跑了,隻剩著二爺風中混亂鬥笠都被掀翻。他忽的跪倒在地,滿臉懊悔的拳頭捶地:“冇想到話本故事裡逃亡天涯危難關頭相親相愛的故事是真的!早曉得我甚麼都不管也要親身把她送返來啊啊!說不定現在孩子都兩歲了!我他媽這是親手把機遇送到彆人手裡啊!”
“還裝――欺負我娘子是外埠人,個把月前我還看著在前頭酒館裡,你坐在他中間對他脫手動腳的!說著要休了你那肥婆娘娶了他,卻找個機遇推委了!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還我娘子明淨來!”我演的逼真,那老頭看我作勢要掐他,嚇得回身就跑。
我已經很儘力憋住狂笑的打動了,冷大夫的樣貌就算是扮演高慢冷傲的宮主或是溫潤儒雅的謀士,也能被描述出翩若驚鴻,星眸朗目如許的詞來。可他恰好是這麼個二呆的性子,現在衣服裡塞了個西瓜挺著肚子,一臉痛苦的皺眉坐在長凳上,實在是搞笑。
……那是我再熟諳不過的二爺。他這身林間草澤的打扮倒是合適的緊,我卻想偏過甚去不想見他。
唉,本來就是玩,他這性子真是放不開。在如許下去,兔子逼急了都能咬人,蔡頭兒也有點感覺不太好了,就想起家說些甚麼,我手臂一撐跨過雕欄跳下茶社的二樓,大步朝冷大夫走疇昔,一把拽住他手腕:“瞧你那慫樣,老孃都不想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