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火星子四濺,還將來得及噴那男人一身,耳邊一熱,和順氣味拂來,伴著低低的笑語:“船上那麼多人都看著,此番咱倆如果上演一場伉儷閨趣,想必他們也是喜聞樂見的。”
“哎呀,為妻不謹慎走歪了道,踩著夫君了。”“小媳婦兒”一聲驚呼,滿臉自責,哈腰就要伸手去撣,“夫君可疼?為妻替你揉揉。”
青樓女子哪個不是見慣了各色男人,莫說文一這幾個正值當年的大好青年,就算是那些五大三粗舉止粗鄙的江湖販子男人,不也還是笑容相迎?
小媳婦一臉“打動”,滿懷愛意地依著夫君的肩頭,另一隻手悄悄搭於夫君腰間,指尖輕捏著衣衫,捏啊捏,“夫君真好。”
“本來如此,竟然另有這類事……”
“無妨。”文璟倒是負手於身後,往中間讓了讓,暴露身後的雲微瀾半邊身子,“隻是內人身子弱,受不得風寒,衣裙被沉船鉤破,仆人家如有多餘衣衫,還請奉送一二。”
不甘心腸朝文璟嗷了兩聲,何如換不來主子心軟的一瞥,最後隻好認命地窩回月朔懷裡。
四周的嬌笑與竊語都靜了下來。
雲微瀾點點頭,路過一個舷窗,探頭往外一看,見船尾已與文一等人所處的船頂用一段粗繩相連,跟著大船的行進不遠不近地跟在背麵,暗道這管事的倒是辦事利落。
“是。”月朔當即愣住步子。
“哦,前些天內人抱恙,找來的大夫醫術不精,開錯了藥,乃至……唉……”文璟詳確地答覆,略有些難過。
文一幾人雖個個麵貌英挺,身材各有千秋,但在文璟麵前卻還是不敷看的,風月場合出來的女子眼力多暴虐,隻消一眼便可看出誰纔是人中龍鳳。
她盯著頭頂那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宮圖,摸了摸下巴——筆力深厚,伎倆細緻,不但神態栩栩如生,連關頭部位都描畫得彷彿真人,這畫功,可謂丹青界的大師。
真好啊,這光滑的手感,不使些勁兒都捏不起來,可見這衣衫下的肌理不但爽滑,並且還是個健壯的。
“如何會。”美人盈盈語聲如黃鸝出穀,“方纔夫人便利時,管事已帶公子去了花廳,這會子恐怕都已經安排安妥,隻等夫人疇昔了。”
言下之意,便是她再如何發怒,這些人也隻當他們是小兩口吵架,隻當了熱烈來看。
“月朔,你留下。”文璟頭也不回隧道,“福來好動,你看好它,彆讓它亂跑。”
“你們就在這待著,稍後讓船家給你們連根繩索,不至於丟了。”與文一擦身而過期,文璟叮嚀。
就在這一停頓間,腰意的軟肉忽被人悄悄擰了一把,不疼,卻讓她幾乎尖叫出聲。
文璟反手握住她的手,五指輕釦,竟讓她擺脫不得。
他麵有難色,“公子的這些侍從,倒是有些不便。”
靠!再不處理就要尿出來了啊。
身邊如有似無響起一聲低笑,是文璟。
“如此甚好。”文璟一笑,一手牽起雲微瀾,全不似她那麼有設法,朝踏板走去。
“羞怯”地抬手掩了麵,咬牙半晌,衣袖放下時,又規複了先前那嬌滴滴的小家碧玉模樣,隻是笑得實在有些臉孔猙獰。
“不對娘子好,對誰好?”便宜夫君眸子裡的心疼都要釀出水來,扶著媳婦兒胳膊的手往下移了移,搭在那柳條兒普通柔嫩的腰間,那雙完美的唇貼上了媳婦兒的耳珠子,任誰支起耳朵也聽不到接下來的“蜜語甘言”,“你捏十下,也不及我捏你一下,你肯定還要這麼一向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