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媚娘忽地腰肢一擺,朝他們這邊款款而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隻玉縷金盃,杯中酒液跟著她的腳步微微輕晃,而未漫出一滴。
樂聲未停,豔舞未止,香豔的場麵未因這小小的不測而停息,反而比先前更加熱烈,也更讓人熱血沸騰。
“走?”媚娘自恃一笑,“你們還能走到那裡去?”
連自稱都變了……雲微瀾收回目光,斜眼睨著那興旺的胸器,還差一點,就要貼上文璟的胳膊。
雲微瀾嗤了一聲。
“不要臉!”雲微瀾麵無神采地一撇嘴角,嫌棄地將手掌往衣袖上擦了擦,這麼厚的脂粉把她的手都給弄臟了,“趁便奉告你,我不會武功,更冇甚麼內力,你說的毒對我冇用。”
雲微瀾的眸子眯得更深了。
媚娘神情微變,笑道:“這是媚娘敬給公子的酒,怎好飲用。公子若不嫌棄,媚娘自當陪公子同飲一杯。錢管事……”
“哦?莫非你不是東西?”雲微瀾這回拿眼梢瞟了她一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就算我說錯了。”
文璟微彎了唇,扣著媚孃的手腕將金盃往她唇邊移,“女人如此美意,我當借花獻佛,先敬女人一杯。”
雲微瀾眯了眯眼,方纔還發揮著勾魂之術的美女蛇一眨眼就成了凶神惡煞的母夜叉,公然不是甚麼好東西。
那是藏在前麵暗害他們的人,被文璟一著擊中,不死即傷。
媚娘臉一沉,“你竟敢說我是東西?”
“公子,夫人妒忌了呢。”她嘻嘻一笑,將金盃一舉。
吃你個殺頭醋!
一耳光,打得四周大家變色,打得媚娘一張臉半邊浮腫,五指成印,豔色發白。
就在這一霎——
這麼說,她是著了道了?
這媚娘一看就是毫不簡樸,以她部下的那些女子的技藝來看,若放在平時,她這一巴掌決然得不了手,可兒就是不能過分對勁,一對勁,總有虧損的時候。
“不信?”媚娘撇了瞥紅唇,自大隧道,“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心跳加快,渾身炎熱,恨不得泡到冷水裡冰上一冰?”
雲微瀾瞪著他,心疼了?敢色令智昏嚐嚐!
媚娘紅唇再度揚起。
她千萬想不到,一時粗心竟會被人打了耳光,這真是莫大的熱誠!
“若不循分些,你的這隻手就保不住了。”文璟語氣平常得彷彿在談天,眸光落在她欲撫上他的那隻手。
“啪!”一聲脆響迴盪在花廳,媚娘捂著臉,不成置信地看著雲微瀾。
媚娘紅唇勾起。
文璟彷彿並冇看到她的反應,那邊媚孃的酒杯已再次送了過來,脈脈含情,“公子……”
所謂對勁失色,說的就是這個事理。
“不以公子相稱了?”文璟一笑,“曉得本王身份,公然是有備而來。”
王爺?
這廝竟然是王爺?
“公子……”一聲嬌喚叫得民氣肝直顫,媚娘一個輕巧的旋身就坐在文璟身邊,將杯中酒朝他唇邊遞去,“奴家敬公子一杯。”
反倒本身身上過快的心跳另有說不清的炎熱,讓她想找個處所好好泡個冷水澡。
酒液灑了一片,她不成製止地濕了半邊臉,文璟的衣袍再次被殃及,媚娘舉著空了的金盃,身上半點未濕,笑容不過僵了一瞬,便已笑開。
媚娘神采變了數變,畢竟很快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