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南和順地拍拍她的肩膀,嘴上卻硬聲硬氣地說道:“哭甚麼哭,你家蜜斯還冇死呢!不過你再哭下去,我就要餓死了。”
金桔無法地看著自家蜜斯,耐煩地安撫:“大夫說,蜜斯元氣大傷,養病之期,不宜吃得過分油膩,須得平淡進食。”
深夜,如濃墨普通,染黑湛藍的天空。鄰近年關,夏季的夜晚更加寒氣逼人。凜冽的北風呼哧而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金之南點了點頭,“我身受重傷,這幾日你得機警些,莫出甚麼忽略纔好。”
血煞麵色古怪,感覺心中沉悶不已,“未曾有何妙手,黑大是被那金蜜斯所殺,一招斃命!”
藉著屋內射出的燈光,金桔這纔看清來人。
“你家蜜斯可在?”成玄奕問完,也不等金桔答覆,便欲排闥而入。
金之南醒來之際已經是第二日早晨。
血煞疾步踏進院落,血雨腥風中也麵不改色的年青將軍此時神采變幻莫測,似驚奇,似古怪。他停在一間配房外,單膝跪地,沉聲說道:“部屬血煞求見。”
帝君冇有答覆,彷彿並未聞聲,也不再看著棋盤,手中把玩著那顆黑子,像是在考慮究竟棋落那邊。
自醒來不太小半刻,金之南已感覺衰弱非常,揉了揉怠倦的雙眼,在金桔的攙扶下緩緩躺下,“先下去吧,我再睡睡。”
成玄奕一身玄色斑斕長袍,身係紫金腰帶,白日裡風騷俶儻的男人在這迷離的月夜之下,像是來自天國的幽冥,披髮著冰冷魅惑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