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七公主的箭法如此高深卓絕!”
就在這時,人群中時不時傳來一聲鎮靜的號令喝采聲。
帝君心中冷冷一笑,他看都冇看賀蘭無雙一眼,端起案桌上的酒盞淺酌一口,淡淡道:“本王正在酌飲,不勞公主再敬,還請回!”
“不管如何,我們都不成粗心!”成玄奕沉聲說道。
燕皇高高的端坐在主位上,已經鄰近春季,他仍然穿戴厚厚的明黃大裘,身形肥胖,背脊微微佝僂,麵色有些病態的慘白,清楚可見雙鬢髮白,雙眼衰老而渾濁。但是冇人敢忽視那眼中時而射出的寒芒,如一把飽經風霜鋒利徹骨的利劍,讓人背脊發涼。
燕皇緩緩展開微眯的雙眼,波瀾不驚的說道:“權擎王何出此言?”
帝君以嗜殺狠戾聞名天下,其詭異莫測的軍事戰略與狠辣至極的手腕足矣讓天下世人佩服害怕。
成玄奕對著金勇溫潤有禮的笑了笑,姿勢謙恭,進退得宜。嘴上卻如蚊子般細聲嘀咕:“你這寶貝女兒遲早不都得是我的人,何必呢?”
成玄奕收回目光,深深的看了金之南半響,他降落的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或許是因為丟了那塊玉佩吧!”
金之南穩住心神,問了成玄奕一句,“為甚麼感覺他不一樣了?”
嘴角漾起一抹調侃的嘲笑,聲音不似常日的淡然冷酷,而是帶著霸氣斐然的濃濃戾氣!
秦昊溫潤一笑,雙目如東風撩人般溫和綿軟,他微微拱手錶示,說道:“燕皇所言甚是!這江山雖美畢竟少了幾分千嬌百媚,女兒家的柔荑軟臂纔是豪傑的和順鄉嘛。不管風多大,夜多黑,老是要與她臥榻而眠的!”
金之南推了推成玄奕,看著父親的模樣,眼中滑過一絲好笑,對著成玄奕說道:“你如果再靠我這麼近,不止我要揍你,能夠我爹也會揍你的。”
西域舞姬垂垂退下以後,一名身著火紅長裙的女子緩緩走進宴席中心。她神采文雅寧和,身姿婀娜,如一朵傲視雪蓮般含苞怒放,那種如同天界仙子的靈韻讓世人的心再次狠狠一蕩。
此時,燕皇緩緩的展開雙眼,眸中儘是渾濁與怠倦,他對著兩國使者淡淡笑道:“江山多嬌,始終抵不上這美人之魅啊!”
“這等眼力與伎倆怕是很多男人都不及吧!”
其他貴族令媛即便比不上賀蘭無雙高深的馬術與神乎其技的箭法,不過傲然於馬背之上,策馬揚鞭的風情萬種,颯爽英姿也讓在坐世人看得目瞪口呆,鎮靜不已。
成玄奕悄悄點頭,說道:“賀蘭無雙是燕皇手中的一根紅線,卻不知是牽上夏國還是秦國。”
每當世人都以為一向未曾開口說話的燕皇已經睡著時,他總會時不時眯著眼睛淡淡的掃向下方,雙眼蒼茫而怠倦,世人再次談笑起來時他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賀蘭無雙神采安靜,卻帶著一絲凜冽。在禿鷹落下之際,隻見她身姿一轉,半躺在馬背上,素手一揚,一支白羽箭再次射入另一隻禿鷹的身材裡。
嗖的一聲,一向淩厲的白羽箭頓時直衝雲際,穩穩地刺進上空不竭迴旋翱翔的禿鷹。翅膀有力的撲騰幾下,便直直墜落下來。
寒眸如幽幽深潭朦昏黃朧,探不到底。金之南淡淡掃了賀蘭玥一眼,觸目之餘,那人的目光俄然微微一側,四目相對,金之南內心猛地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