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狠惡處,竟然一拳拍在身邊茶桌上,震得茶碗飛起,恨恨道:“熊廷弼罪過滔天,非萬死難辭其咎!”
厲若冰竟然也擁戴起來,說道:“還是夢白公言之有理,一語破的,不然我等還覺得廣寧之敗,罪惡全在孫得功,本來熊廷弼纔是禍首禍首啊!”
隻是,他是要當東林黨中的激進派,對其他反對黨大開殺戒;還是當東林黨中的保守派,與各派共融共處,一起為國度著力呢?
厲若冰謹慎翼翼地說道:“但是我堂才方纔毀滅聞香會,現在又急於宣戰花旗社,會否令京師各股權勢以為我們東林黨人黨同伐異,欲一統京師,眼裡容不下其他幫會門派?”
孫越陵此時可算是聽明白了,這個東林黨魁趙南星在方纔剿除聞香會後,竟然如此熱切於剿殺花旗社,底子就是東林黨中的激進派,難怪後代中很多人對東林黨人很有微詞,全拜這些東林中的激進分子所賜。
汪白話俄然插話說道:“趙大人,未知此事,首輔大人可曾曉得?”他身為葉向高麾下要員,此事又茲事體大,當然要問個清楚明白。
“清平天下豈容邪佞橫行!”趙南星冷然說道,“三石,我要你掃平花旗社,將花旗社會眾驅除出京師,以正我大明浩大之氣。”
厲若冰亦笑道:“那可真要恭喜夢白公了,由你在朝中坐鎮大局,批示調劑,關外建虜,必然望風靜步,難以窺測我大明國土半步……”
汪文談笑將起來,說道:“看來趙大人已經策劃安妥,定能將其薦往遼東任職了?如此,可真是我東林之幸,百姓之幸,陛下之幸啊!”
趙南星此時轉向方逸塵,說道:“方堂主,此番廣寧之敗,非你之責,你不必過於慚愧。”
趙南星哈哈大笑,道:“眼下外紛不竭,內憂不止,本部院是不敢有涓滴的放鬆粗心啊!”笑了一陣,神情垂垂凝重起來,漸漸說道,“除了遼事讓我日夜憂愁以外,全部京師以內,另有一件事情讓我放心不下……”
而葉向高和厲若冰,算得上是東林黨中的保守派,起碼並不喜好做那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定要誅滅的事情,而是籌算和各黨派戰役共處,取長補短,共同為大明效力。
趙南星大怒,說道:“如何,莫非本部堂說的話,便不作數嗎?你汪白話莫非隻服從於葉福清的話,連我都不放在眼裡?”
廣寧之戰孫得功背叛時,他正繞到了後金軍隊的側麵,詭計以絕世劍法刺殺批示後金軍隊的奴酋努爾哈赤,冇想到竟然被崇鼎盟的左護法鬼室義信給截住,兩人一番打鬥,誰都不能何如對方,成果他在刺殺有望時發明廣寧軍已經潰敗,無法之下隻得放棄這個設法,轉而奔向廣寧城。
厲若冰訝道:“現在聞香會造反失利,已成驚弓之鳥,未知夢白公另有何事擔憂?”
看來,他身為體貼堂東堂主,也是被捲入到這政治鬥爭的旋渦當中,不是等閒便能夠脫身。
趙南星神采頓時舒緩開來,重重咳了一聲,然後接著說道:“熊廷弼罪有因得,已經和王化貞一起被拘繫,下入詔獄大牢,並判以極刑。”頓了一頓,道,“在我和首輔大人的保舉之下,愷陽已經入職兵部,不久即將親赴山海關勘察巡查。想那王在晉曹力監司出身,隻曉得管理河道,能有何軍事才氣?聖上不過是拿他應急罷了,隨時就能將其替下。隻要愷陽能夠督師薊遼,何愁我東林大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