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圍著葉向高官員的核心,耳中隻獲得趙南星怒聲說道:“好你個葉福清,竟然同意那些奸佞之言,你還是不是東林黨人?”此時的趙南星,在驅離三黨魁領後,挾大勝之威從都察院調任吏部任尚書一職,更是成為了東林黨不成替代的實際魁首,聲望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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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極殿,孫越陵朝著皇極門而去,隻見趙南星帶著一世人等,正綽上了葉向高,趙南星神情激憤,彷彿在說著甚麼,他趕緊分開兵部官員的步隊,朝著那邊快步走去。
天啟終究展顏而笑了,趕緊對著葉向高說道:“閣老公然是忠心耿耿,一心為國啊,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就如閣老所言,朕準了此奏,著內閣議好公佈之法,馬上送朕閱示!”
葉向高感喟一聲,道:“夢白所言,我豈會不知,可要說到增收鹽課,便會令兩地商賈家財虧空,百姓生存困難,這是絕無能夠的,這一點,想必夢白兄內心也明白,在此就不消故作聳言了。”頓了頓,又道,“至於那些貪墨成性、疏忽國法之人,若真能查處一批,對全部大明,對我東林,何嘗不是功德……”
孫越陵一瞥之下,隻見葉向高彷彿一下子便衰老了十數歲般,顯得蕉萃落寞,滿臉滄桑。此時,他也不好說甚麼,但是,貳心底裡是同意葉向高做法的,特彆是自從趙南星擯除三黨以來,閹黨權勢不竭擴大,很多朝中官員都已經投向了魏忠賢,就連皇上也對東林黨產生了疑忌,葉向高此時啞忍的做法,是獨一可行的良策。
天子一旦發話,又有首輔附和,這事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不得變動了。東林黨人即使仍有微詞,也不好當堂發作,大部分人隻好忍住了氣,籌算轉頭再想體例乾旋。
“遵旨!”魏忠賢昂首報命,出門而去。
魏忠賢心中暗歎,天啟不曉得是在裝胡塗還是真的犯渾,不過眼下恐怕不是提及撤換駱思恭的機遇,時候未到啊,他想了半晌,纔開口說道:“萬歲爺,老奴又有個能夠增加內帑的主張,不曉得該不該說?”
天啟眉頭一聳,凝睇他道:“大襠又有了甚麼希奇古怪的設法?”
魏忠賢再歎一口氣,道:“這個,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天啟胸膛一陣起伏,半晌以後才平複下來,說道:“你起來吧,你說的也是實話,朕不怪你。”
魏忠賢聞言心中一驚,臉上倒是冇有透暴露任何神采——葉向高,就是這個東林黨的宿老,號稱三朝元老的老不死頻頻阻擾他的戰略,不然的話,他魏公公早就擊潰了以他老鄉趙南星為首的東林黨了,也不消捱到明天。
他在兵部任職也有段時候了,特彆是他是從都察院調過來的,並不是很熟諳兵部的詳細事件,統統非常操心學習了一陣,整日撲在事情上,在後代也算是勞模級的典範了。(未完待續。)
“與民爭利,與民爭利……”天啟越說越氣憤,又把茶杯重重一摔,道,“朕固然讀書少,但也曉得兩淮、兩浙之地是我大明最為富庶之地,那邊的販子穿的比朕豪華,吃的比朕講究,對他們加收稅賦無可厚非,莫非要朕向西北、東北那些災亂之地加收稅賦嗎?如何著朕要對他們加收稅賦,這些個東林官員就全數跳出來跟朕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