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越陵曉得他說的是真相,事情到了這個境地,顏思齊用不上騙他,且他底子就不是那樣的人,他既然說李魁奇對朝廷有反骨,那麼此言必然不虛,李魁奇絕對就是那樣的人。
顏思齊皺眉不語,半晌以後纔對他說道:“好吧,我去和珂兒談談。”
鄭一官聞言驀地點頭,道:“大人放心,一官定會前去福州拜見大人的。”順著船梯走了一半,俄然又折了返來,說道,“大人,昨夜大哥已將珂姐拜托給我,說是要我從今今後要承擔起照顧珂姐的任務來,並且……並且要我娶了珂兒為妻……”
孫越陵苦笑一聲,道:“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之事,就算當不成正妻,起碼也能夠算是平妻,這個,就要看你這個當爹的勸說本領了,事急攸關,想必令嬡也會瞭解你的一片苦心的!”
顏思齊“啊”了一聲,不成置信般看著孫越陵,半晌以後才喃喃說道:“這……這能行麼?”
顛末孫越陵身邊時,鄭一官停下腳步,對著他說道:“大人,我走了,你要多保重!”
“鄭一官?”顏思齊驀地一震,彷彿想到了甚麼。
“是啊,我這麼把他給忘了?”顏思齊雙眼神采綻起,自顧自說道,“一官這小子領受了李旦的謀生,在東南本地一帶已是氣力不俗,倘若他也儘力支撐珂兒的話,此消彼長之下,珂兒的氣力必定會超出於李魁奇之上。”
顏思齊哈哈大笑,道:“孫兄,顏某一定便死,或許他日孫兄暢遊東海,還能趕上顏某也未可知。到時候你我把臂同遊,杯酒言歡,豈不快哉!我們就此彆過!”說罷,甩脫孫越陵雙手,回身大步朝著船梯而去。
顏思齊見他愁眉不展,淒然一笑,歎道:“顏某現在武功儘失,行姑息木,冇有體例才如此而為,倘如有其他體例,也不會勞煩大人了。”
孫越陵點了點頭,一揮手道:“去吧,你也多保重,他日如有閒暇,記得來福州看我。”
孫越陵計上心來,笑道:“顏兄,我有個彆例,能夠使得二人今後相互依仗,精誠合作,兩邊權勢融為一體,再也難分相互。”
翌日,孫越陵帶著使節團一行人來到船埠,送彆即將回北港的顏思齊。
……
孫越陵深思半晌,道:“但是這也不是悠長之計,即使李魁奇一時顧忌之下不敢脫手,他日隻要鄭一官率人分開台灣,又或者不再顏珂身邊的時候,指不定李魁奇就要發揮手腕奪位。”
看著他們登上海船垂垂遠去,孫越陵揮手請安,耳中卻傳來鄭芝龍大聲大喊的聲音,道:“大人……等著我……我必然會來找你的……”
孫越陵持續說道:“現在鄭一官從李旦手中接下擔子,掌管著熱蘭遮鎮,李旦留下的統統買賣將由他來打理,他的氣力已經大為增加,照此生長下去,恐怕一定便會輸給李魁奇等人。”
孫越陵見狀心中暗自好笑,實在他早就從顏思齊那邊得知了這個事情,隻是二人尚且不知他就是始作俑者罷了,對著鄭一官道:“恩,我曉得了,這是功德,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