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睬,葉蘭雅既覺痛快,又覺可愛,正想再說話,蕭天成的目光卻超出嚴子桓,望向楚清歡身後的陳屏兒,沉著臉道:“屏兒,過來。”
他在東宮安排了那麼多人手,未想還是讓他們脫身而出,並且未轟動任何人,看來是他低估了他這兒子的才氣。
“陛下!”葉蘭雅不成置信,“你如何能放她走!”
“來人,將楚清歡拿下!”蕭天成不等她回話,便下了令。
“我承諾你。”陳屏兒答得緩慢。
她昂首,隻看到他並不寬廣強健的後背,此時肥胖的身材卻如一座秀峰般護在她身前,雖不敷倔強,但有山的果斷,海的寬廣,令風雨都不能侵襲。
不說話,便是默許了。
龍輦上的葉蘭雅撐著扶手立起,完整不顧腿上之傷,胸脯高挺,背脊筆挺,自高處以勝利者的姿勢俯視著她,眼神輕視,紅唇調侃,看著她如同看著鍋裡的肉,案上的魚,跟看一個死人冇甚麼辨彆。
沉默中,禁衛火線起了一陣騷動,待前麵的人反應過來時,一小隊人已從前麵穿了過來,衝到嚴子桓身邊,將三人緊緊圍住。
今晚一事若傳出去,天下人又將如何對待他?文晉百官又如何能容得下他這個太子?
龍輦緩緩跟在前麵,兩邊禁衛亦不敢放鬆地圍著楚清歡一行,蕭天成淡淡道:“殺楚清歡的機遇另有,陳屏兒卻隻要一個,朕不能冒險。”
“陛下。”鐘平卻假裝冇看到他的神采,隻倉促行了一禮,便擋在嚴子桓身前,沉著中帶著一絲焦炙,低聲問:“公子,你冇事吧?”
“敬愛之人?”蕭天成眼中頓時射出淩厲之色,“你竟然對她……”
嚴子桓隻抿唇不語。
楚清歡眉頭微皺,身子動了動,卻被嚴子桓緊緊擋住。
葉蘭雅一口銀牙咬碎,指甲死死地掐入掌心。
陳屏兒心頭一鬆,手中鐵片幾近抓不住,隻覺後背濕冷,象是方纔打了場仗普通嚴峻。
“好。”卻聽得蕭天成道,“你若承諾朕不走,朕便承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