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憶夕接過衣服,不冷不熱的瞥了董舒舒一眼。她並不討厭董舒舒,固然董舒舒因著納蘭辰逸而對她帶有敵意,但起碼她未曾虛假造作。但是不討厭她並不代表她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的不敬。
有些沮喪的走到南憶夕麵前,董舒舒澀聲說道,“舒舒願服侍憶夕公主易容。”
蕭東渝聽到董舒舒的話,眉毛微微挑了挑,淡色的眸子內裡閃過一抹涼意,看向那幾名黑衣人,挑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問道,“是誰敢你們的膽量來搜我家舒舒的內室?!”
說白了,納蘭辰逸救了董舒舒的性命,董舒舒為納蘭辰逸做事。董舒舒充其量不過是納蘭辰逸的一名部下罷了,一名部下卻愛上了本身的主子,還對本身將來的主母不敬,這未免過分。看來她如果在忍耐下去,董舒舒隻會更加的不曉得本身幾斤幾兩!
南憶夕聽到蕭東渝如許說,更加確信,蕭東渝和納蘭辰逸交好怕是從幼年就已經開端了。但是兩人竟都是這般的會啞忍,這麼多年竟然冇有讓納蘭若楓看出涓滴的端倪。
董舒舒這話和順嬌媚,世人聽得心頭不由一陣發酥,一個個喜滋滋的去了前廳,蕭東渝也是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董舒舒的房間,唇角勾著如有若無的邪魅笑容,搖著扇子向前廳走去。
隻是這些殺手已經搜遍了全部留芳樓,就差董舒舒這間屋子冇有搜了,他們如何肯等閒放棄,聽到董舒舒如許說,那為首的黑衣人又說道,“這兩人中有一名妖女武功高強,恐會傷了舒舒女人,不如讓我們出來查抄一番,也免得出了不測?”
南憶夕隱在屏風前麵,雖看不見內裡的景象,但是對話倒是聽的一清二楚,心中的對董舒舒也不免有幾分賞識,如此處變不驚,還將黑衣人和在場之人的內心拿捏的如此精確,這個董舒舒也真是不簡樸,難怪能夠享譽四國呢。
方纔在換衣服的時候,他也已經將董舒舒和南憶夕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董舒舒對他的心機他不是不曉得,隻是貳心中對董舒舒有愧,是以纔對她格外包涵,但是南憶夕既然看不下去,想要管束董舒舒,他天然也不會禁止。
“舒舒,你這茶是沏得更加好了。”蕭東渝似是也發覺到了氛圍的不對勁,不由勾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轉眸對董舒舒說道。
董舒舒看到蕭東渝由遠及近的走了過來,瞧了黑衣人兩眼,怒極反笑,“哼,這幾位正想要搜我的內室呢,說是思疑我窩藏了他們要找的人!”
董舒舒聽到南憶夕的話,不由氣結。她固然因著納蘭辰逸救了她的性命發誓報恩,替納蘭辰逸做事,但是納蘭辰逸對她一貫和順有加,何曾這般將她當下人教唆過?
但是董舒舒因著之前的事情表情也並不好,隻是懨懨的應了一句,便也不再接話。一時之間,氛圍竟是有些沉悶起來。
“娘子就算易了容,這雙眸子還是一樣標緻。”納蘭辰逸瞧著南憶夕易容以後的淺顯樣貌,伸手撫摩著南憶夕的雙眸,勾著和順的笑意說道。
聽到南憶夕的話,董舒舒正籌辦轉疇昔的身子硬生生的扭了返來,她的眼中似是帶上了幾分淚光,淚光當中又模糊有著怨毒。
男人的容顏極其邪魅,狹長的眼眸內裡含著笑意,雖是含著笑意,但是目光所過之處,卻叫人感覺無端端的冰冷,薄薄的唇微微勾起,含著幾分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