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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納德爾或許真是傻子，但那隻被稱作嚼骨者的巨型食屍鬼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猛獸，一旦踏入疆場便是可駭的屠夫。

旗號是被屍巫的靈魂之火撲滅的。

說罷，她止住腳下的行動，回瞥銀色鬢毛的狼頭，黃金的雙瞳頓時瞥見確切是幾名蒼荊之獅的英魂騎士馭著鐵甲戰馬從步隊一側快速駛來，為首者幾秒鐘後一扯韁繩，將胯下的戰馬停在狼少女旁側，另一隻手抬過肩膀摘下頭盔，恰是蒼荊之獅軍團中那名有著瑣羅亞斯德人麵貌的英魂騎士副官。

要塞正門上方的城樓，幾個小時前還屬於人類軍官們的軍事批示室尚且儲存著本來的氣勢，室內的安插按照霍爾姆人通例的審美設想為四周環牆的剛正空間，以兩側相對各一的兩條石砌樓道連接表裡，四周的牆壁每隔小段間隔凸出一塊燭台，或斜插一根火把，用於照明置於房間最中心位置的軍事集會桌，以及集會桌的上方半空，一麵從木梁吊頸掛下來的旗號。

“做的好，卡修斯。就如同我們所預感的一樣，卡爾文蘭期間的光輝早已伴隨汗青的大水受沖刷而逝，即便中路過曆過奧托二世攙扶崇光教會所做的鼎新複興，帝國鶯的黃金籠也已然不複往昔的榮光，相反還是逐步褪去了光芒，終究變得鏽跡斑斑――”

希婭的纏著救贖者鏈枷的一隻前肢踩過腳下的淤雪針葉，俄然間停頓一下，彷彿憑著巨獸形狀下的野性感知發覺到甚麼，隨後眨一眨眼對背上的年青人輕聲開口：“烏爾斯。”

“那麼您的旨意是？”

“彷彿是夏普爾先生親率的那支窺伺小隊返來了。”

卡修斯的屍巫扈從畢恭畢敬地佝僂在其身側。來自悼亡之丘的黑騎士公爵號令本身的部下燒燬人類天子遺留在這座批示室內的最後一枚標記，同時燃燒幾支火把和蠟燭，令光芒暗淡下來，然後在兩排骸骨劍士的諦視之下走到房間中心的桌沿邊上抬頭張望。

老騎士布萊恩架一輛陳舊的平板馬車，載著貝玲莉絲、多蘿西、格羅萊登、艾卡麗拉和重傷的拓加斯一起走在布衣們的步隊之間。

午後――

“是的，陛下，這座保護人類國度北境的高牆究竟上也不過如此，我乃至悔怨在事前製定攻城戰術的過程中華侈了太多時候。”卡修斯安靜地答覆，一樣冰冷而幽深的聲音在旁者聽來像是自言自語，但確切通過一同特彆的力量傳達回了厄多恩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