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儀眼底掠過一抹異芒，似妒忌，又似憤激，“眾所周知，溫馨兒隕於循環天下，是血墟子脫手而至，這一點，你親眼所見，這統統與我有何乾係？”

“商定？”

轟！

“哼！”

出色自語，他的神采很冷很冷，毫無神采，似一塊冇有溫度的冰，讓人背脊發寒，“這麼說，我倒是冤枉了血墟子，唔……也不算冤枉，他那一掌把馨兒打入空間大裂縫，完整斷絕了馨兒的朝氣，他一樣該死……”

“你是誰？”

但現在，在出色眼中，她並非明豔絕世的傾城女子，而是存亡之敵，要持劍斬之，為溫馨兒報仇雪恥。

“溫馨兒？”

她望向出色與雪琉璃，白玉般的臉頰安靜非常，悄悄說出三個字，她的聲音極美，似泉水叮咚，得空無垢，清澈無痕，細緻而和順。

美人如畫，傾城雪。

“她就是鳳來儀？”

出色豁然昂首，眸光如劍，“鳳來儀，你這個瘋女人，本日我就要斬了你，為馨兒複仇！”

他高傲而自大，信奉的是手中的劍，是自強不息，而非虛無縹緲的運氣，所謂射中必定，以他看來，不過是無知論調，矇騙愚笨之人罷了，不成信。

出色神采平平，眼底卻驀地掠過一抹鋒利，如刀似劍，“我隻想曉得，溫馨兒之死，是否與你有關？”

“所謂運氣紅鸞這些我十足都不在乎，我隻體貼一件事！”

“你想殺我？”

溫馨兒的死，讓出色近乎猖獗，當初在天帝城之事，或答應以說是幼年浮滑，但更多的是至情至性，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絕望與苦楚。

出色愣住，臨時停手，眯眼盯緊鳳來儀，想弄清楚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雪琉璃撇嘴，諷刺道：“這統統不過是你的一廂甘心，所謂紅鸞命格，真命天女，都是虛幻，出色隻是出色，你有何資格兼併他，以及逼迫我們闊彆？”

鳳來儀與天山漂渺不對於，這並非秘事，出色亦有耳聞，究竟上，數年前，他就想見一見這位能與自家師父爭鋒的女子。

鳳來儀微微一怔，彷彿不明白出色的設法，有些古怪的問道：“你不信賴運氣？”

鳳來儀卻視琉璃如不見，用那雙晶瑩的眸子凝睇出色好久，才道：“我是鳳來儀，你命定的紅鸞！”

出色雙眼微眯，寒芒驟閃，“當初在回龍郡外，你為何對琉璃脫手，幾近導致她隕落？”

“十年之約！”出色點頭，“迴天山，與漂渺相見，這是我十歲那年分開天山之時，她與我定下的承諾，要我十年後歸去……”

月色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