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憑啥呀?”姐姐問mm道。
阿誰尖兵立正向他敬了個軍禮,我也立正,高高舉起右手,向他敬了個少先隊的隊禮。
可艾淼的手小,骨頭碼兒有點大,總也弄不好,不是冇接住皮球,就是手裡的骨頭碼兒掉了。
大人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不知為甚麼越來越不歡暢,包含我身邊統統的人,特彆是那些大人們,不但不像之前那樣傻嗬嗬的樂淘,並且還神經兮兮的。
隻是那幾棵老榆樹,還是那麼白,還在那邊立著,還是不接榆錢兒,還是不長葉子。不過又從根上長出了好多嫩枝芽,有的比我還高,隻要冇人擼它的葉子扒它的皮,爺爺說,用不了幾年就能結榆錢了。
自從上了學,院裡人們也不像之前那樣了,家家爐台兒上都有乾窩頭,孩子們放了學,都拿一塊乾窩頭出來,一邊啃,一邊玩,一邊追打,一邊吵架。
“一個小毛孩子,誰想理他!”艾淼瞟我一眼說道。
“行啊,聽你的。你可彆忘了寫信呶。”爺爺隻要對我纔會笑笑。
關於給姐姐的農作物澆水的事,我早就忘了。隻是每天和艾淼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但不知為甚麼,到了黌舍門口她就不走了,等我進了大門分開她老遠,她才漸漸走出去。
“哎,你們家在一起住著,你咋老不睬他?”艾淼的好朋友問她。
這是我在黌舍第一次插手這麼高興的活動,也是我最後一次歡暢。
奧,本來這音樂和舞曲不是唱的,是如許玩的。
一會兒,爸爸從內裡走了出來,一身戎裝,極新的武裝帶扣著極新的戎服,色彩比之前深了很多,也厚了很多,腳上那雙大馬靴也是新的,肩章上的四顆星星少了三顆,隻是又多了一道杠杠,不如四顆星星那麼飽滿,但仍然是那麼的威風,那麼的帥。
白日,高年級的同窗敲著洋鼓,吹著號角,走著方塊隊。喊著標語:“萬歲!萬歲!毛主席萬歲!”
至於那些老玉米,在這之前就已經煮了幾大鍋,給喜平、小麗、萍萍、另有艾淼家也都送了一些,當然,給艾淼家要多幾次。
“找你大爺有事呢?上炕等著吧。”艾淼的媽媽笑笑,說道。
男同窗對女同窗笑一笑,女同窗也對男同窗笑一笑,有的害臊,有的害臊,而我隻感受有些心跳。
阿誰尖兵舉頭挺胸,看都不看我一眼。跑進崗亭打了個電話出來講:“等著吧。”仍然舉頭挺胸地站在那邊,不再同我講一句話。
掉了的渣渣也不撿了,還蹲下來看螞蟻搶食兒,時不時的還要搓點兒下來。
艾淼的媽媽坐在炕上和艾淼的mm縫沙包。艾淼單獨蹲在炕上,在炕桌上玩兒杈子兒,隻見她把四個骨頭碼兒撒在桌子上,再把一個小皮球拋起來,然後,從速伸開手指,用食指和中指把一個骨頭碼兒杈起來翻個個兒,當小皮球落到桌子上再彈起來時,伸手把小皮球接住,把四個骨頭碼兒翻成一麵時,一把抓起來再接住小皮球,就算成了。
我和爺爺說:“等芝麻和葵花籽收了,就誰也不給了,頂多再給艾淼一些瓜子,必然要給姐姐留著,我還要給姐姐寫信呢。行嗎?爺爺。”
回家後我和爺爺說了,爺爺笑眯眯地說:“那叫將校呢。”
我們在班裡裝著很冷酷,就像不熟諳,有一次體育課我踢足球絆倒了,膝蓋擦破了都出血了,男同窗女同窗圍了一大圈,唯獨她站在圈外冷冷地看著。直到放學出了校門,她才問我:“疼不疼了?”我說:“冇事,早就不疼了,你看。”我蹦兩下給她看,這才高歡暢興,有說有笑的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