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明日一早就解纜前去,人手我已經籌辦好了。但是……以甚麼樣的來由求見去諸呢?他如果不見我們如何辦?”解剌族長擔憂地說。
“不錯……當今安慰去諸回牙帳,幽州也不好說甚麼吧!這關頭還是要快!不然,術裡就會插手,幽州也來摻雜一腳,事情就大條了。”莊毅鬆了一口氣說道。
“我總感覺見到去諸的但願不大,但是……去諸有一名族弟,名叫蘇奴,是奧失部的懦夫,在族中也很馳名譽。或許我們能夠走此人的門路,找他幫幫手……”解剌族長有些模棱兩可地說道。
時價隆冬,恰是牛羊牲口著膘的時候,山崗下的河穀草原上,牛羊漫山遍野。鮑丘水西岸一處陣勢陡峭的穀地裡,紅色的營帳如珍珠灑落在綠草間,看似密密麻麻又混亂無章,實在是錯落有致地分為了東南西北等四個營區,而每一個營區又分為了多少帳,每一帳則以一戶十人計。
“似是如此……吐勒斯未派使者……”
也能分潤到更多的好處。
當晚,二人細心籌議運營了一番,做了最壞的籌算。
次日淩晨,便由解剌族長親身帶了索迪等五百騎士打頭解纜,莊毅領了沙固、邊武等親衛,史大忠、康正和等共一百五十精騎隨行。二人又備了很多禮品,決定前去拜見去諸。
去諸所領的奧失部和度稽部,固然之前有過較大的喪失,但仍有六七萬人丁,戰時可征召近萬青壯為兵,平時則分離居於灤河以西的鮑丘水兩岸,距奚王牙帳兩百餘裡。這裡是河穀丘陵地帶,溪流縱橫密佈,低緩起伏的山崗下,有大片水草敷裕的牧場。
去諸約四十五六歲年紀,有著一副奚人很遍及的大圓臉,濃黑的粗眉下,雙目顯得有些暴突,模糊透著凶悍之氣。低矮的鼻梁下,是細窄的人中和兩撇翹起的八字髯毛,薄薄的雙唇緊緊抿著,嘴角微微下垂,顯得非常刻毒。
“因為幽州……傳聞去諸率部西遷後,一向在派人與幽州頻繁打仗,似有投效幽州之意。如許一來,吐勒斯也是需求幽州的支撐,同時也要考慮到幽州的態度。再一個去諸所領的奧失和度稽兩部,也同為庫莫奚一族,吐勒斯有多重顧慮,以是纔沒有脫手。但現在……由你我來脫手,那就不一樣了!”解剌族詳細說道。
“隻是解剌族長麼?吐勒斯就冇派人來?”去諸迷惑不解地問道,說到吐勒斯,語氣毫無敬意,並帶著濃濃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