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出五六十千米，俄然看到高速路前麵約兩三百米處停有兩輛閃著燈的警車，彷彿另有幾名差人。幾十輛汽車排生長龍，在挨個被盤問，四周的車輛都在減速，恐怕追尾。

半夜，郝運又做了個怪夢。

他和聶小倩走出汽車，在夜色中走向一棟並不高的樓，樓左高右低，長得很怪。聶小倩走進一個房間，本身則在門口站著。夢裡他也不曉得這是甚麼處所，隻曉得不該出來。冇多久，看到有兩個男人從那房間出來，也不曉得為甚麼，郝運感覺很奇特，但至於那裡奇特，不清楚。但更奇特的是，這兩個男人此中一個他熟諳，就是當初他在瀋陽時，被女友設騙局引去，在她寢室中的那名男人。郝運很驚駭，就想躲開，但那名男人已經走過來，一刀紮進他的身材。

“閉嘴！”聶小倩活力地說。郝運前麵的話隻好硬嚥歸去，裝起啞巴。剛纔他底子冇吃飽，但表情卻不錯，說實話，他對聶小倩打鬥的技藝的確佩服上了天，那種短棍他曉得，叫甩棍，能長能短，彷彿是本國人發明的，現在中國有些差人也有裝備，看上去不起眼，能力不小，傳聞隻要用力就能很輕易地打碎人的頭骨。郝運有些擔憂，如果出了性命可如何辦。

聶小倩哼了聲：“冇乾係，他們會把你帶去南京做查抄，到時候你提出細心做個腦部查抄，他們會承諾的，不會免費。”郝運一提這事就愁悶，不再答覆。

聶小倩看著郝運的神采俄然有了竄改，郝運立即提起警戒，莫非這麼答覆也讓她生機？卻見聶小倩神采很奇特，彷彿在盯著本身的臉。同時，郝運感覺鼻子底下發癢，用手一抹，滿是血。他大為驚奇，冇記錯的話，這已經是第五次了，第一次是在病院護理同窗大鵬，第二次也是跟聶小倩，去旅店取玉佩，第三和第四次都在土司府。郝運有些悔怨，到瀋陽的第一件事，應當是去病院拍個腦核磁共振纔對。

車裡冇開燈，聶小倩立即坐直身材，問：“甚麼事？”明顯也是被他吵醒。郝運趕緊說冇事，頭卻疼得短長，用手死死壓住太陽穴，陣陣噁心。不消說，又是那種預言的夢，自從郝運的玉佩被聶小倩搶走，他就極少做這類夢，前次還是在土司府，之前也流過鼻血，是偶合嗎？秦震說過，實際餬口不是電視劇和小說，實在產生的偶合，必定有貓膩。郝運立即想起，聶小倩身上就有玉佩，兩人現在也算是朝夕相處，以是郝運再做這類夢並不奇特，可為甚麼又流鼻血？之前從冇有過。

聶小倩又說：“如果差人問你臉上的傷，你就說是在單位乾活機會床刮的。如果問哪個單位，就說是瀋陽第三機床廠。”郝運心想，她的心還挺細。

“他是我男朋友，”聶小倩笑著說，“跟我回家見父母，我倆還冇登記呢。”

“非常好！”郝運嘲笑著答覆。

郝運俄然想到一個題目，剛纔他為甚麼冇報警求救？就算之前的經曆差人不信，起碼本身也能得救啊，他悔怨得想拍大腿。

郝運嚇得臉發白，趕緊在前麵跟著，兩人一前一後上車，駛出幾千米，郝運才自我解嘲地說：“那幾個男的也真是本質太低，我――”

他坐在副駕駛，俄然感覺臉上的傷疤又開端發癢，就用手去搓。聶小倩看著他：“感受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