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尼瑪粗狂而美好的舞姿,屋子裡熱烈起來,他們已經好久好久冇有這麼歡暢過了,歐虛子的老婆蕭旋寒也插手跳舞行列,跟著歌聲翩然起舞,她的妙態本來就絕倫,她的素顏更是玉潔冰清,她的舞態熱忱,舞步彈擺盪曳多變,和順安閒,行如流水.最後連尼瑪都停下了忘情地察看著,那豪情四射的舞姿,那挑民氣弦的身影,讓尼瑪為之衝動,她喃喃地說道:"太美了,太美了,你是草原上的格桑花,給我們帶來了吉利快意."
仁次說:"可惜的是我冇有銀製的酒壺酒杯了,隻能用這破碗替代,也是美中不敷."
歐虛子站起來講:"顏老先生,我們還能再長途跋涉了嗎?既來之則安之,體例老是有的,實在不可另有命一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你說呢?"
"那位何又稱他‘笑麵虎’呢?"歐虛子問道.
仁次連連點頭:"不可,豪傑難敵眾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就你們幾十小我,並且老弱病殘的,明擺著拿雞蛋往石頭上碰嗎."
歐虛子歡暢地說:"紮西德勒,紮西德勒,我喜好."
歐虛子心一沉,半天冇有說話,倒是顏華老先生插嘴道:"自古紅顏命薄,這句話不是冇有事理,歐虛子就是因為殺了詭計兼併他老婆的元兵才背井離鄉,我們一起走來,十存四五,慘不忍睹呀."
仁次點點頭說:"歐老弟一腔熱血,仁次佩服,作為一個男人連本身的老婆都庇護不了,還活著乾甚麼,匹夫一怒,血濺三尺,腦袋掉了碗大的一個疤.不過歐老弟,在黑馬河一帶巴拉土司一手遮天,此人凶險狡猾,人稱他是‘笑麵虎’,部下有百十名番兵,統領著黑馬河鎮周邊地區上千戶一萬多人丁."
顏華老先生的神采變了,擔憂地說:"我們是才離虎口,又進狼窩,這可如何是好."
濃烈的青稞酒喝下肚滿身發熱,第一口嗆的顏華老先生咳嗽,仁次笑著說:"青稞酒,藏語叫做‘羌’,是用青藏高原出產的青稞製成的,在藏區,幾近家家戶戶都能製.可惜現在不可了,連肚子都吃不飽,哪有閒糧來釀造青稞酒呢."
仁次說:"等你們見到他就曉得了,此人大要上一團和藹,見人先笑,背後拔刀,並且喜習武,好兵器,天生一股神力,疆場上殺人無數,草原小兒隻要聽到‘笑麵虎’這個名字都不敢哭出聲來,可見他有多麼殘暴了."
歐虛子不肯意在回想舊事,他大口喝著青稞酒,忍不住歌頌道:"龍王靈藥育青稞,王母玉液釀美酒.好酒,好酒,公然名不虛傳呀."
正在這個時候,仁次的老婆尼瑪伸開嘴唱起酒歌來,仁次解釋說:"她唱的是酒歌,待客要敬酒,相聚要敬酒呀,請喝一杯酒呀,紮西德勒吉利快意的意義."
顏老先生更是一聲不吭.
顏華老先生問道:"巴拉土司究竟是甚麼來頭,有如此大的權勢嗎?"
歐虛子冷冷一笑道:"我到想去會會這個巴拉土司,看看他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他們想倚強淩弱,不如我們先以弱欺強,仁次大哥,如果不能在黑馬河鄉站住腳,我們真的將死無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