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謝危來替這女人不過是個幌子，在互換靠近之時趁機殺人，纔是他真正的目標地點！

他收回擊來，負到身後，虛虛握住。

謝危說的能信？

想當年她在生命的最後，為了保住張遮，還他一世清譽，才用了多年前的情麵；現在重生返來才幾天？明顯曉得得比上一世多，做得也比上一世聰明……

躊躇了好半晌，濃長的眼睫顫了顫，她才謹慎地伸脫手去，從謝危遞出的手中取過錦帕，低聲道：“謝過大人。”

陳瀛目光閃了閃，又道：“我們這位聖上，看著刻薄，可陳某私內心覺著吧，聖上疑芥蒂太重。”

剛纔那是情勢所逼。

可現在……

緊接著竟聽他道：“請中間送寧二女人出來，我可相替。”

地上紅白迸濺，有鮮血也有腦漿。

如此連諱飾和解釋都省了。

謝危從她手中接回錦帕，就用這一方已沾了點血汙的白綢，漸漸地、細心地擦拭著本身方纔濺血的左手，竟低眉斂目，不再言語。

陳瀛忍不住打量他神情：“像少師大人您，如何說也是當年幫手聖上即位的功臣吧？可眼下不過封了您一個冇實職的‘少師’，還不是‘太師’，若真要計算，有帝師之實，而無帝師之名。可那勞什子實在事都冇做過的圓機和尚，聖上不但封了他為國師，還讓他執掌禮部，官至尚書。陳某如有您十之一二的本領，都忍不了這等事。少師大人莫非真冇有半分不平嗎？”

“不必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