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妙魚依言接過,喝了一口,便聽得顧清池問道:“這些光陰看戲可看的高興?”
聞言,施妙魚嘿然一笑,道:“王爺且閉上眼。”
踢!翻!狗!碗!
聞言,顧清池微微勾唇,道:“本來本王在妙魚的心中,竟有如此高的評價。我心甚悅。”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嘛,禮輕情義重啊。
聽到她話中“獨一份兒”這三個字,顧清池眼中笑意更濃烈了幾分,當下便將腰間的玉佩取下,換上了這一個香囊。
這些事情,施妙魚是不曉得的,她這幾日正被拘在家中養病。
這些光陰,周瑾冇少往沐陽候府跑。堂堂的一個王府侍衛,倒是成了專職跑腿兒的了。
見麵前的丫頭像是偷了腥的貓兒一樣,顧清池眼神一暗,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設法,淡淡道:“既然如此,你預備如何謝本王?”
如果一碼歸一碼,還用甚麼藉口見才子?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的傳話筒就到。
“施蜜斯,王爺說氣候恰好,請您赴宴。”
聞言,施妙魚頓時擺手笑道:“原就是送王爺的謝禮,若你再送我東西,那我又該拿甚麼還您呢?”
前次去見顧清池的時候,她見氣候還好,便冇有穿披風。誰知返來便受了寒 ,當天夜裡便不住地打噴嚏。
她一麵說著,一麵喝了一口茶,頓時感覺唇齒留香,眼中也帶出享用的神采來。
施妙魚非常喜好這個味道,深吸了一口氣,這纔對勁的將香囊放在一旁了。
施妙魚坐的離他近,他閉上眼的時候,她能夠清楚的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如同鴉翼普通,既黑且密。
見她一臉的期盼,顧清池將香囊接過,頓時嗅到內裡濃厚的藥草味。許是被她貼身放著的啟事,這苦澀當中,又帶了模糊的女子體香。
她纔想到這裡,就見采荷從內裡走了出去,笑眯眯道:“蜜斯,周侍衛來了。”
施妙魚卻不知他話裡的隱含義思,隻是一臉高傲道:“那是天然,這是臣女本身繡的,這天底下獨一份兒呢。”
見綠枝的眼神格外誠心,施妙魚又細細的打量了一陣,確認這香囊在能夠拿脫手的地步下,終究鬆了口氣。
她輕咳一聲,點頭道:“好,勞煩周侍衛在內裡等一會吧。”
幸虧這香囊上繡的是梅花,四君子之一,倒也勉強不算女氣。
方進院內,便聞得花香襲來,氛圍中的暗香讓人的表情都忍不住好了起來。
香囊做好,裝藥材就輕易多了。她之前為林嫣然配過幾味藥草,現在再做這個小玩意兒的時候,更是駕輕就熟。
有男人坐在涼亭當中,白衣墨發,骨節苗條的手固執茶壺。有一縷青煙漂泊於空中,讓施妙魚的心驀地遺漏了一拍。
說這話的時候,周瑾的眼神成心偶然的看向綠枝,他自以為做的很隱蔽,卻不知都被施妙魚看在了眼裡。
他的手如骨瓷普通白,苗條的手指格外都雅。那一杯茶被他端在手上,都彷彿多了幾分暗香。
天曉得,她家蜜斯自幼就不愛這些繡活,現在磨了這些光陰,冇有誰比她更清楚蜜斯下了多少工夫了。
畢竟,綠枝上輩子的結局她影象猶新,這輩子,她是但願綠枝能夠嫁給一個快意郎君的。也算是告終她一樁心願吧。
顧清池如有所指道:“甚好。”
她輕咳一聲,快步上了涼亭,生硬的將話題轉了開來:“唔,這天是更加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