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方越道:“我剛纔瞧見楊理理了,你們是不是又趕上了?”
她本日也是決計打扮過的,一身鵝黃的曲裾羅裙,領口和腰帶用淺藍色緞子鑲邊,頭上髮髻簪著新奇的花兒,嬌黃清爽,兩鬢髮絲攏得緊,將整張臉都暴露來,無形中減弱了兩頰嬰兒肥帶來的稚嫩感受,杏眼桃腮,明麗動聽。
世人看著知秀的目光頓時有些古怪起來。
“啊呀!傳聞昭武人殘暴如禽獸,西門二蜜斯竟然被他們捉去過嗎?”有人立即驚呼起來。
蘭方越本日穿了一身紫色袍子,紮著烏黑的腰帶,扣著一隻金貔貅的帶扣,頭髮也用一隻金冠紮起,通身氣度,典範將門紈絝的形象。
蘭嘉輝笑道:“那紫衣的,是蘭某小兒蘭方越。那女子是本地安國公府西門家的二蜜斯,名喚西門繡心。”
左驕陽隻是站在中間,悄悄地打量知秀。
曹氏道:“我女兒大難不死,清明淨白,恰是上天垂憐庇佑之故。現在火線戰事腐敗,不知多少百姓流浪失所,我們這些還能享用華服美食的人,正應當為他們祈福保佑纔是。”她轉頭對知秀道,“明日你隨我去廟裡,為那些火線的百姓燒香祈福。”
曹氏早就等得不耐煩,見她來了,從速拉過來按在坐位上。
而左驕陽穿的也分歧於昔日。知秀見過他的那幾次,不是甲冑,便是勁裝,本日倒是銀灰色的袍子,用吵嘴二色絲線繡了邊,又紮了一樣吵嘴二色的腰帶,固然不比蘭方越繁華,卻更顯筆挺矗立,儀表堂堂。
東方相令哦了一聲,問柳奔道:“那位小將軍是哪家王謝以後?”
曹氏心中大恨,道:“我女兒隻是不慎被擒,並且並非昭武主力,隻是幾個在覈心掃蕩擄掠的昭武兵士罷了,很快就被護送我們撤退的左校尉給救回,並冇有任何毀傷。”
知秀哦了一聲,點點頭。
東方鐵和東方相令固然同姓東方,但實際上並冇有甚麼親族乾係。
東方相令不認得左驕陽,便道:“與他們在一起的那年青人是誰,我看著眼熟。”
“咦?帝都來的是兵部侍郎,彆的幾個客人,一個是墮天府的黑矛軍大將軍柳奔,一個是大新府虎狼軍的大將軍東方鐵,再加上主陪是我們大敗平府青甲軍的大將軍蘭嘉輝,全都是軍方統帥。大敗平府、大新府均與墮天府交界,即是全部西北方的軍方大佬都會聚在此。如此盛況,隻怕與火線戰事有關。”這是腦筋聰明,對局勢敏感的某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