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活著_6.1983年的逃亡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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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了算命術後,我對詩歌開端有了稠密的興趣,因而又買了一些《聲律發矇》、《平水韻部》、《二十四詩品》如許的書來研討,偶然候還在房間裡大聲地吟頌: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非常沉醉。那段時候,還寫了很多的古體詩,當然也有現在詩,做了很多的春聯。不過這熱忱也不到兩個月,就被艱苦的勞動擠到九霄雲外了。

如許,母親處置農活,父親照顧他的雜貨店,我在我的作坊裡埋頭事情。日子冗長得冇有絕頂,每天都彷彿有著乾不完的活。家裡勞力實在太少了,這回母親承諾媒人,幫我找一門婚事,獨一的前提是,人夠大塊,無能活,好象此次我也冇那麼反對了,傳聞那女孩的母親專門來相過我,非常附和這門婚事,女的也向火伴探聽了我的環境,還偷偷的在街上看過我幾次,非常的對勁。如果我厥後冇有再去上學,幾近就是定了。那女人傳聞姓覃,我厥後休學結束回到黌舍,問了一下她村的同窗,同窗說她是一個很清秀的女人,我又有點想入非非了,不過很快也就健忘了。不知現在的她可好?

或許在我的平生中,姐姐是我最對不起的人。作為一個男人,在最不該該的時候,我挑選了臨陣脫逃,將沉重的事情和日趨破敗的家推給了年僅18歲的姐姐,並讓她供我和弟弟讀完幾年高中,四年大學(弟弟是兩年中專)。她所做的事情,就跟我1983年到1984年所做的一樣,能夠要接受更多的壓力――村裡幾近統統的年青男女都去廣東打工了,那種年青人神馳內裡天下的**被壓抑的心機折磨,是凡人難以接受的。但是她不能走,因為家裡離不開她。

1984年的我冇有明白這些事理,我隻曉得本身的迴避是應當的。比及我明白後,當時候是我念上大學,每個月花招姐姐掙來的錢的時候了,那種懊悔、慚愧的心機就從冇消逝過,並且越來越激烈。我一向想幫她做點甚麼,比如幫她找一份好事情,但心不足而力不敷,一向冇幫上他的忙――在前麵很多章節中,我會不竭地提到這些。想到姐姐,想到我磨難的姐姐,早亡的姐姐,我不由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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