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道，“楚家？竹語祭拜時曾經說過，楚家的人在那場空難中死絕了，如何……”

“奉先殿、華蓋殿、謹身殿……”宮未晞輕聲念出地宮中三座殿門的匾額,轉臉看向安瑾涵，“我模糊記得華蓋殿和謹身殿彷彿是明朝皇宮中的宮殿？”

安瑾涵覺得宮未晞是因為嚴峻而反應過分，便握著她手重喚了一聲“未晞”加以安撫。

阿誰聲音又有了精力，“這裡是我的宮殿，明是我禦宇下的帝國。”

宮未晞從安瑾涵這句話中大抵猜到這個聲音說了甚麼，不待安瑾涵複述便道，“我一度驚駭獲得長生。”

殿門“吱呀”翻開的一瞬，宮未晞下認識地喊了一聲。

宮未晞惶恐，“地宮中除你我以外並無第三人的氣味，並且奉先殿是皇後供奉先人和已故帝後牌位的處所……”

“未晞，你……”被宮未晞壓在身下的安瑾涵欲言又止。

“冇想到你竟然能夠聽到我的聲音，你是我五百年中碰到的獨一知音，既然有此緣分，請務必到奉先殿中一見。”

“哈哈哈……”那聲音大笑，“你竟然猜出了朕的身份，冇錯，朕就是建文帝朱允炆！朱棣已經化為枯骨，朕卻獲得了長生，靖難之役真正失利的人實在是燕王朱棣，哈哈哈……”

安瑾涵也道，“我也能夠肯定這個空間冇有第三個生命體。”

“朕明白了，楚家但願擺脫‘明’的節製，這件事很簡樸，朕能夠幫你們辦到，不過朕有個前提。”

安瑾涵點頭，“精確地說是明初宮殿，洪武帝初建於應天,靖難之變中被大火焚燬，永樂帝遷都後仿建於北平,嘉靖帝改華蓋殿為‘中極殿’、謹身殿為‘建極殿’,華蓋殿和謹身殿的稱呼由此成為汗青。”

宮未晞不解，“你是說？”某種暗藏的傷害正在逼近還是？

兩人互換了一個眼神，身形一閃來到奉先殿丹墀之下，沿著漢白玉門路走到鎖著的殿門前，宮未晞運起內力，纖手朝金鎖上悄悄一撫，那把鎖便脫落於地，收回清脆的聲響，在地宮中引發一陣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