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不消擔憂,王妃固然執有成見,到底是講理之人。”她扶我坐下道:“常言道‘功德多磨’,安王如果連王妃這關都過不了那也不值得蜜斯為他操心傷神不是?”
“也就是說姐姐嫁入王府時你就跟在身邊?”我凝睇著問她,她點點頭,我持續道:“姐姐本日說要我回京,你曉得麼?”無怪我思疑她,受傷後隻要她幾次來往京中,除了她我想不出另有誰曉得我和玉郎的事。
“我冇事,已經上過藥了。”我抬眼給了玲風一個短長眼色,待幾人出門去纔對他道:“不過是些小事,你不必擔憂的。”
這是太白居士《白紵辭》中的句子,剛好我本日一身淨紅色裙裝,白袂翩翩,被他一誇神采轉圜變作緋紅,責怪道:“渾說甚麼?”
他苦笑著牽住韁繩,轉眼翻身上馬,揚鞭輕搖便踏馬而去,帶著他的失落、帶著他的悶忿分袂了這悲傷地。
聞言,玉郎俊眉當即一擰,三兩步上前,抓著我擔憂問出:“甚麼?如何回事?可找大夫瞧過了嗎?還疼不疼?”
卿心如蕙,願永守之,寥寥數字卻耗儘了他平生去保護。那日我們在湖前相依相偎,行雲流水,鳥雀輕斜,山林吟嘯,人間萬物皆入懷中。
“舊事已逝,予哥哥不要再提了,傳聞你辭決了秦家的婚事,是真的嗎?”我此番是為送他,是為讓他能放心一點上路,並非要聽之前的荒唐事,因此轉了話題問到。
可姐姐本日神情嚴厲、言語果斷,分毫不答應我推委。我曉得她定是嗅著味了,不然不會如此斷交。她對玉郎素無好感,何況玉郎長我十五歲,於她而言這差異實在太大,這樁婚事她是千萬不會承諾的。我該如何辦?如何才氣壓服姐姐?
我從未知人間有此名勝,一時目炫彌亂,鎮靜之餘更在青茵中翩然起舞,誰知玉郎張口便道:“揚眉轉袖若雪飛,傾城獨立世所希。”
“她是否承諾那是她的事,娶不娶倒是我的事,如果她執意一意孤行我也冇體例,隻好委曲秦妱做個馳名無實的王妃了!”
玲風一席話惹出我多少愁思,代月不知以是,見我久久趴在窗台發楞把個玲風好生一頓罵。我心中煩惱,不耐煩道:“你們都出去,讓我靜一會兒。”
玲風的淚珠滾滾落下:“奴婢出身寒微,卻也明白忠義的事理。王妃把奴婢指給您您便是奴婢的主子,我如何肯去攪那舌根子。更何況王妃對安王爺如何樣奴婢不是不清楚,二蜜斯,奴婢曉得安王爺是至心待您好,又怎會去做這惡人?”
玉郎不知何時來了,問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