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給他們送走了,回到出產隊已深更半夜了。把折返來的菜倒在盤子裡:“冒禮,你把窖門翻開,我下去看看另有幾瓶好酒了。”劉青從窖裡拿出了一瓶尖莊和二瓶洋河大麴:“來冒禮,這有菜,咱哥倆把這瓶尖莊喝了,那二瓶洋河大麴明天給孩子們喝。”哥倆推杯換盞喝了起來。“冒禮你說有冇有幽靈。”劉青舌根發硬,絡腮鬍子粘滿了油漬。“哪來的幽靈。”“不對我奉告你你冇有鬼,但有魂,這些年我媳婦的魂還在,還陪我。難的時候她就幫我疇昔,這不又給我送來了六萬。睡覺時她就在我身邊。”二人又喝了口酒:“冒禮,你明天把西邊阿誰屋清算出來,堆棧有木板,定十條長凳,那屋坐一百人寬寬廣綽的。”“你整那乾啥?”“你猜,我是買電視機了,往那屋一放,全屯人每天早晨來看唄。”二人那瓶尖莊垂垂就要見底了,也有了八分醉意:“冒禮,你猜我那錢還籌算乾啥?”“娶媳婦。”“不娶了,媳婦死了,我就發誓不娶了。我想出產隊黃了,我就把這出產隊買來,開個敬老院。哪個鄉村像咱倆如許的也有三個二個的,全大隊也就二十多個。再包點矯捷地,養點豬和雞啥的,有勞動才氣養殖和服侍喪失勞動力。我存那五萬元每年利錢就二仟三百元,這利錢就夠花了。”“出產隊真的要黃啊!”“得黃,騰教員那大官還能胡說,我估計來年還能挺一年。咱先走一步,來年把稻地步全包到戶,再把後菜地也包出十坰去。現在外來人丁太多了,這二年咱屯就來了十六戶,早點把地包出去,再來冇有地了,也就冇體例了。等上秋把南大壩包給你。”“我包那破大壩有啥用?”“冒禮,你目光太淺了,這你就不懂了。那大壩現在外邊有國堤了,也就落空用處了。我算過連壩頂和壩坡如何也栽十萬多棵楊樹,十多年就成材了。每棵如何也值五元,阿誰不就是五十萬嗎!今秋咱育五萬棵苗,來年春季再育十萬棵苗,三年賣五萬棵,全數本錢收回來了,白掙一萬棵,咱本身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