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人便是有備而來,知這扼守通往皇城要道的梁州駐軍定是不會親信來路不明之人的通風報信,因而,便有了現在上呈至武成帝高湛手中的那一半虎符。
“父親,大哥他是偶然的。他當年與長恭殿下在給當今陛下迎親的路上有些小小乾係,大哥貳心高氣傲的,就是看蘭陵殿下有些不紮眼。少年意氣,父親不是說男人有些勢均力敵的敵手纔好成番大事嘛,大哥他有高長恭這個表率,天然會更加昂揚,父親不該過分。。。。。。”
“嗬嗬,深兒說得有幾分事理,是為父想得有些偏了。不管如何,現在共同抵抗內奸纔是當務之急。高長恭如果真如你所言,敢孤身到晉陽犯險,那倒也算是對得起龍驤將軍之名!為父以往隻和那斛律光並肩作戰過,現在換了他門徒,倒也是想看看是否青出於藍啊!”段韶豁然一笑,傳令全軍加快行軍。
“你感覺高長恭為人如何?”段韶竟然俄然問道。
“臣已然有所耳聞,此次大戰,我軍幸而有長恭殿下往幾處駐軍先行傳了軍情,不然我方傷亡必定慘痛!”
“段老將軍能如此作想朕便放心了。長恭論資格軍功都不成與段老將軍相提並論,朕先前又剛封了他為龍驤將軍,隻是為彪炳長房一門經曆奇功也是告慰我兄文襄的身前之功,原也未做他想,隻是現在長恭他身邊無一兵一卒可已然單身前去晉陽,初生牛犢不怕虎,朕對長恭的莽撞之舉深掛於心。朕不結婚赴晉陽,便是想托段老將軍,如果碰到我的侄兒,望能以彆性命為重,千萬護他全麵。”高湛此言極輕,隻能讓身邊的段韶聽個清楚,可字字句句,殷殷切切,牽腸掛肚,不言而喻。
“閉嘴!”段韶一馬鞭子抽在段懿所騎的戰頓時,馬兒嘶鳴顛簸,段懿看父親發怒從速低頭咬著牙關把馬韁繩勒住了。段韶很少這般當著眾將士的麵發痛斥責段懿,段氏兄弟也冇想到父親竟然會如此大發雷霆。
“不然如何?懿兒啊,為父說過你很多次了,為人不成善妒,男人漢大丈夫該當誌存高遠曉得看人的好處。”段韶語重心長。固然他對高長恭的龍驤將軍之位也是頗多芥蒂,本日聽天子陛下殷切相托更是心生迷惑,不過在自家這個不成大器的宗子麵前,段韶還是不露聲色規勸他要胸懷磊落。
“你胡言亂語甚麼?蘭陵王到底是文襄天子的四子,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口出大言?”段韶舉著馬鞭子怒道。
“當年可漢庭的那達慕大會為父也有所耳聞。高長恭,九歲便入了北疆雄師,當年,雖說有散射侍郎的職位,可文宣帝便冇推測他能活著返來。慕容紹宗是被文襄天子高澄一手安排纔會去了苦寒的北疆,此人氣度狹小,與我和斛律光都不甚和諧,當年高長恭落入他的手裡,受了甚麼樣的苦頭可想而知。深兒,一個男人技藝超群並不成怕,可駭的是還能以色惑主,心深似海啊。。。。。。”
“皇上千萬不成!”
“諸位愛卿忠君護國乃是我大齊之幸,是朕之幸!老將軍快快請起。”高湛見狀,雖一心想出鄴城去尋那人,可也隻能如此。段韶領命後向高湛保舉了其他數名武將同他一同兵發晉陽。段韶宗子段懿,二子段深被封為驃騎大將軍,隨父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