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蔽月_焚儘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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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摺子嘶地一聲便閃現了火光,蠟燭燃了,安瑞謹慎罩上了燈罩。實在這天色還未暗,燭火底子就是多餘的,火光照地坐在地上的天子陛下的臉半明半暗。高湛似是疲了,呆呆坐在那邊,一隻手捂著額頭,幾近擋去了他的眉眼。隻要那高挺的鼻梁被一側的火光照著,更加矗立。

“相公,看你說的,四弟他打了敗仗天然是回家了。。。。。。哦,對了,天子陛下剛下旨把那又大又標緻的極新的蘭陵王府賜給我們四弟了,要說這燦爛門楣啊,還真是。。。。。。”元紫兒打扮得明豔奪目,一向都站在長恭的身邊等著孝琬的馬車回府,不曉得的人還覺得她和這高府的四殿下纔是一對。當著孝琬的麵,翹著蘭花指便在四弟的身邊誇著。

霧靄覆蓋著鄴城的夜,皇城當中被煙霧環繞地失了燦爛。

“臣也非常吃驚為何肖將軍要傳書來京而不是奏摺上陳給皇上,不過看十萬孔殷也不敢怠慢。”陳魏然張望了兩眼天子陛下的神采,彷彿不太都雅,便長身而立低頭待命不語。

高孝琬看著大門旁等著他回家的四弟,彷彿是在夢境。

“哦?是肖毅傳來的密信?這可風趣了。”高湛勾了勾唇角,冷酷地一手抖開了那捲密信,說道,“蘭陵王前腳剛參了那肖毅一本,後腳那肖毅就給朕傳了密信,看來洛陽一戰,這肖將軍和蘭陵王之間芥蒂頗深啊。。。。。。看看,這肖毅到底有甚麼話要對朕講還如此奧妙。”

一桌子四兄弟,整整齊齊,似是好久好久都冇有過的場麵了。

龍案之上的硯台紙鎮被全數揮落在了地上,殿外的宮女寺人噤若寒蟬,又不曉得內殿當中的天子陛下到底是為何龍顏大怒了,隻曉得噗通一聲齊齊跪倒在了地上。

“孝瑜!你看看你,就曉得喝酒,也不像你弟弟學學,三弟四弟現在都是身居要職之人,你也該道賀一番,真是失禮~”宋氏小巧八麵,她向來會察言觀色,孝珩與其母親在這個府裡能夠說是大閒人一雙,可本日裡在這團聚宴上都是擺佈逢源,如何常日裡口若懸河機警非常的孝瑜倒是落了下風了,自家兒子自從入了中書省也甚少和大娘元氏存候,再這麼下去,這高府當中的被嫌棄之人豈不是要成他們母子倆了?!

“都是朝廷要我去采辦的物質,已經有好幾十車入了國庫了,這些隨我一同運來,待清算一番明日便要運到宮裡去。”孝琬笑著回他的五弟。

“孃親!孩兒一去半月,勞您牽掛了。”孝琬發覺自個兒就隻顧和四弟團聚但是忘了母親的殷切惦記,因而恭敬上前行了一禮。

“三哥,統統可還順利?”

高湛心如刀絞,倏然站起家來勃然大怒道:“陳魏然!”

“點著了?”高湛的聲音像是凝上了一層厚厚的霜,安瑞趕緊點頭答是。

“哈哈哈哈!”肆意而又沙啞的大笑透著苦楚,沾著邪氣的端倪如同勾魂的闇火燃儘溫情和彷徨。他此生甚麼都不放在眼中,他隻要他的長恭。既然如許,他不再顧慮了,哪怕過眼煙雲,他也把他的敬愛之人緊緊抓住了鎖在身邊。妒忌讓這個男人發瘋,貳心底最後的一抹顧忌和明智也焚儘在了那晚,化成了青煙獻祭在那啃噬心魂的妒火和絕望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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