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子莫眼看高湛的唇就要貼了上來，便驚得站起了身子。手還被高湛緊緊握住，牽涉了一下，疼得倒吸了寒氣。

子莫怔住，她早該曉得，那件事不會就此跟著二叔的死而一了百了。

“。。。。。。出師倒黴，冇有達成談和之事，倒是火上澆油，怕是今後兩國仇怨難明瞭。”子莫避開了高湛的視野，說道。

“九叔，我聽聞了宮中的事情。現在六叔纔是天子，那殷兒和楊相呢？”子莫問他。

房間裡響起了一陣清脆的耳光聲。

“長恭。。。。。。這是你第一次冇叫我九叔，實在我心中另有些暗喜。不過，你能如許打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我高湛是你謝毫不了的，你記著，下次我再如許碰你，定是你高長恭乖乖就範的時候了。。。。。。”九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冰冷決然，像是在和子莫宣戰。

“冇錯，你說得很對。但是，我想做天子，初誌也不滿是要為你諱飾。”高湛答道。

子莫咬牙便將內心的儘數說出。

“假以光陰，六哥他便也是個好天子！並且，會是個於你我有害的好天子！”高湛吹了吹茶水的熱氣，抿了一口，持續說道，“長恭啊，你上陣兵戈勇猛非常，可對於機謀之爭，便是過分婦人之仁！你覺得高殷年幼，不會處心積慮清查二哥之死，可莫非楊相也是老胡塗了嗎？楊相這半年來忍氣吞聲，啞忍不發，實在早就已經暗裡清查到了很多線索了。長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當時安排得再全麵，隻要故意去排查，可到底還是有蛛絲馬跡能夠尋的。你想放他一馬，人家可冇把你想得如此寬洪大量。依著你的性子，最後輸得一敗塗地的便是我們了，對了，另有你那一心要保護的長房滿門，到時候，你的仁義品德隻是送了你身邊的人陪著你一起喪命罷了。”

“我說這話讓九叔悲傷了吧。。。。。。”子莫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