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我是長恭啊。。。我是你的侄兒長恭。。。你,是喝醉了吧?”子莫抬上手要去掰開高湛環住自個兒的手,可高湛像是用儘了最後的力量,手指骨節泛白,任子莫如何用力,任他手臂上的傷口都在模糊裂開了,還是不肯鬆了分毫。
“。。。。。。九叔,你這是何必?”蕭子莫不成置信看著這個這個一貫高高在上不動神采的男人。
“殿下,您明顯是聰明人,為何這般看不透。您和文襄天子,當今陛下都乃一母同胞兄弟,婁太後所生的大齊正統,為何就冇有考慮該如何掌這江山,便是掌了這美人?”
高湛低頭悄悄喝著子莫端到他唇邊的水,一點點,彷彿隻是在用薄削的唇瓣漸漸抿著,他微微抬眼,便是和蕭子莫四目相接。
高湛自視甚高,原覺得冇甚麼是他真的情願賭了統統去要的,冇想到那高長恭便是他和士開的福將。是那高長恭戳到了高湛的命門上,讓那心深似海的長廣王情願豁出去一搏,如此,他和士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夙願,便也有了希冀。
。。。。。。高湛何曾冇有想到如許的結局,但是,他除了一番癡心苦苦煎熬還能如何呢?還能憑著他長廣王的那點權勢逼迫他長恭侄兒就範嗎?
高湛眼底流過一陣暗潮,他猛地陰騭得抬眼盯著和士開,說道:“和士開,你明天用心叵測便是要和我說的是這個?”
蕭子莫想到大抵是九叔叔的肩膀上的傷還冇全好,就坐在床邊扶著九叔喂他喝水,九叔喝了那麼多的酒,神采不好,子莫說道:“九叔的傷口的確是冇好吧,你如何喝那麼多,如果又起了炎症如何是好?”
高湛和蕭子莫皆一愣,子莫趁機抽出了手。
“臣以為,高長恭大人絕世風采,殿下傾慕於他便也是人之常情。隻是,到底叔侄名分在外,殿下若隻想靠著一番癡心苦苦等著長恭大人,盼著今後他對您也能心有所傾,那便是要抱憾畢生的。”
“大膽!和士開,你說話真是越來越冇有國法了,如果讓旁人聽了傳入我二哥耳中,我高湛還不被你所累!”
我去找人過來給你喝些醒酒藥吧。對了,公主的丫環是叫珠兒對吧?我。。。我,我去找她來,你看如何那麼粗心,連洞房花燭夜在那裡過都弄錯了,我立馬去找。。。。。。”
“殿下,早登大統不但是為了您能一償所願,此後您與長恭大人出雙入對便無人敢指責半句,這便也是為了長恭大人。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即便高大人跟著您流落他鄉,你們如何逃得過悠悠眾口,史官們的口誅筆伐?!”和士開拱手跪於地上,不卑不亢直言,冇成心機撤退,“殿下,您該為高大人想想,長恭殿下文韜武略,天生豪傑,可當今陛下卻並不重用於他,似是要抹去了他的絕代風華,殿下,高大人這顆明珠,要想立名天下,能建功立業,靠的也隻要您這位明主了。到時候,您和長恭大人珠聯璧合,便是大齊君臨天下建下千秋偉業的時候。。。。。。臣和士開,願有生之年得見陛下您一統南北重修中華帝國,此生無憾矣!”
“九叔,為何這西配房都冇有人?公主呢?如何連個主子都冇在這裡服侍著?”子莫翻開了房門,將高湛攙扶進了屋內,見九叔彷彿頭疼得短長重心都不穩,便把他放到床上躺好。